因着阮馨的腿受伤,于皇宫归来后,鱼宝儿同苏筱柔第二日再见的约定自然作废,也不知安王赵瑜是不是亲自解释了牌子的事儿,苏筱柔那边静悄悄,并没有递什么消息过来。
阮清正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一个闲官天天不着家,鱼宝儿撕着肉条喂小云——大名白云的雪鸮,发着呆。
喂了一会儿,闲不住的鱼宝儿决定出趟门,点了会点拳脚功夫的小竹和两个家丁就往医馆去,国家大事她是掺不进去了,那就赶紧趁有时间,多学点技艺傍身。
正赶上未时正踏进医馆,就见里面忙忙碌碌,生意红火得很。
“养身汤新方子,老少咸宜,您拿好……”
有一小堆人正在一个伙计的柜台前排队买着养身汤,鱼宝儿看了一会儿,发现都是一包包斤两相等包好的药材包,大概在搞特价,衣着普通的百姓们也都高兴地交钱买茶包。
“姑娘有什么需要?”
一个伙计走向鱼宝儿,打量了她一眼立刻殷勤的开口。鱼宝儿左右环视了一会儿并没有看到铃医样子的人,于是客气的询问伙计:“小哥,小女听人告知此医馆最近有一位医术高明的铃医坐诊,不知他有无意向收徒,特地来此拜会,想麻烦你引荐一下。”
伙计本来高昂的笑脸呱哒一下落下,皱着眉推脱:“不在不在,医馆忙得很,没人收徒……”
鱼宝儿微微侧头,家丁立刻会意上前往小哥手里塞了一粒碎银,伙计愣了一秒,捏紧掌心,难掩兴奋的重新挂上笑意:“来拜会的人太多,人多眼杂良莠不齐,小的不得不谨慎些,不知是哪家小姐……”
小竹微微前挡在鱼宝儿身前回道:“这是阮府二小姐,咱们也是听了别人的提点,特地赶着未时来的,还请小哥费心通报一番……”
玉京有几个阮府,伙计心头一跳,收敛了心思,恭恭敬敬领着他们来到了内堂的诊室。
伙计推开第二个屋子的门扉,进去通报一声很快走了出来对鱼宝儿点点头,小竹赶紧搀着鱼宝儿的胳膊走了进去。
甫一站定,就见一竹床上躺着个人,一白胡子老头背着身子站那人身前,手里施着针头也不回道:“没看正忙着呢,我腾不开手,把艾灸拿过来……”
屋里除了她们没有第五个人,小竹眉头一皱正要上前,鱼宝儿一把将她扯回来,眼睛四处看了看,走到竹床不远的桌前,拿起一个瓷瓶嗅了嗅,洗完手用瓷瓶里的酒消毒,把装着艾灸的瓷盒拿起走向老头。
“阿是穴悬灸片刻……”
阿是穴?鱼宝儿皱了皱眉,看着住床上的中年人,仔细观察了一下他身上下针的部位,略一思索,在他腿部略微用力捏查一了一番,在他难忍痛呼时再三确认,悬灸棒于其上等待起来。
等到针灸同时结束,那中年人睁眼看到鱼宝儿,惶恐的差点夺门而出,再三道歉后红着脸飞快跑走,白衣老头静了手,这才转过身看着鱼宝儿道:“可看得出老朽在治得什么病。”
鱼宝儿被白胡子铃医没有一丝皱纹的光滑童颜震惊到,愣了两秒笑着回答:“血海、梁丘、阳陵泉、曲池……先生下针之处,多是关节肿痛的部位,小女细观患者衣着简朴,手指指节粗大,外露皮肤亦色沉粗糙被,应是常年重劳力为生,我按捏之处痛吟难忍,小女认为应是多年劳损下积劳成疾的痹病所致。”
老头一声不吭,玻璃珠子一样清透的眼珠,无所顾忌的打量着鱼宝儿,点点头:“小丫头,眼睛毒,心细胆大,人家汉子都要被你这金贵的样子吓得夺门而出,你个没及笄的小女娃,倒是毫无顾忌。”
鱼宝儿眼儿弯弯,呵呵笑道:“既然诚心要入医门,自然应该百无禁忌,小女不求悬壶济世,即便只能习得皮毛消灾解厄,也算不枉来此一遭。”
老头白了她一眼:“入我云谷门下,就学个皮毛?那我可不教,免得学出去瞎霍霍,老朽丢不起这人!”
鱼宝儿眼前一亮,赶紧看小竹,小竹会意拿起茶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