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年纪稍小的宫女道:“只知道是位鹅黄衣装的年轻姑娘,一眨眼就掉下去了……”
鹅黄色……阮馨今天穿的就是鹅黄底色,蝶穿淡色牡丹绣样的衣装,不能这么寸吧!
苏筱柔也想到了一起去,拉起鱼宝儿就往回跑,三个宫女儿坠在后面连连呼唤,根本赶不上她俩。
两人呼哧带喘刚跑了一半儿,正好听见一道惊呼,耳灵的鱼宝儿瞪大了眼,猛地拉住苏筱柔拐了个弯,来到一处灵璧石山旁,悄悄探出头,正看到自家亲亲姐姐阮馨,被一男子揽腰扶起站好。
“对、对不住……”阮馨小脸一红呐呐道歉,倒把年轻男子弄愣了,他噗嗤一笑问道:“小姐摔倒,难道是知晓在下从此过,有意为之?”
阮馨小手慌慌乱摆:“当然不是!”
年轻男子:“那道什么歉呢,不如先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吧,在下看小姐刚才好像擦到了石头,若不是在下接住,怕是得重重擦伤了……”
阮馨也确实疼的厉害,又小声道了歉,侧过身捏了捏小腿检查,年轻男子也十分绅士背转了身子,等了一会儿才开口问:“怎样了?可严重?要不要帮你叫人来?”
阮馨腿脚有些跛,蹙眉走到他五步远,感激道:“破了些皮,不算严重,刚才有人传信儿说小女的妹妹在池边丁香树下等小女,到了那儿左等不来,小女想着她先前往暖阁去的,就过来迎迎她,刚下了台阶就被人狠推了一把。多亏公子相助,不然怕是要伤筋动骨……”
“那还是叫人来吧……”男子吹了个哨,立刻从一旁的树顶飞身下来一个干瘦的男人。
“去叫两个人来,最好把板舆带来……”
男人点点头,转身快速走来,鱼宝儿跟苏筱柔躲闪不及,正打了个照面,只好现身往阮馨身边走去。
“姐姐,伤的重吗,快让我看看……”
阮馨赶紧拉住她,酡红着小脸跟男子再三道谢:“多谢公子,眼下小女已经等到妹妹,不敢再叨扰公子,小女是阮龙图,阮氏女,公子之恩,阮家必有回报……”
鱼宝儿好奇的打量起对面的男子,发现对方大概二十出头,剑眉星目、气质清朗,通身高门子弟的矜贵气派十足英俊。那男子看着阮馨害羞的样子又是忍不住轻笑:“阮氏女,玉京第一才女果然不负美名。有礼了,在下乃韩中书次子——名博衍,二十有一、尚未婚配。在下小妹体弱,需日服润肺生养阴露,不巧,被丫鬟遗漏马车上。在下不敢假手他人,不得已来到此处,托人去唤她过来,于此处暂候,还请小姐们不要误会,在下绝不是什么形迹可疑的登徒子。”
“二哥!”一声黄鹂般清脆的呼唤传来,一抹清新绿意跃入众人眼帘,跟鱼宝儿年岁相仿的姑娘,神采奕奕的笑着靠近韩博衍:“哥、你找我?”
鱼宝儿三人:“……”目光把姑娘从头扫到尾,没看出来一丝需要吃药的病态。
“阮小姐,刚才的事您还是跟阮阁老报备一下的好,百花宴的日子还敢下黑手,贵妃娘娘知道定会彻查此事给你一个交代,在下就先回避了,请小姐们自便……”
兄妹俩一前一后离开,博三小姐还好奇的频频回头,很快抬着板舆的宫人到来,将阮馨放了上去。
“姐,你听说了吗,刚才有个穿黄衣服的小姐掉湖里了,我跟小柔就是听到消息以为是你,吓得赶紧跑出来了,没想到跑到这儿啧啧啧……”
“打你嘴!”阮馨作势打人:“不是你叫我来丁香树下等你吗,怎么又扯到落水了?”
鱼宝儿跟苏筱柔对视一眼,收起了嬉笑:“我们一直在暖阁没叫过人。”
阮馨也回过味来,神情一肃:“赏个花也不太平,是该跟娘娘禀告实情,也不知是哪个黑了心的,吃了豹子胆敢在宫里作怪害人!”
阮馨在家里性子软归软,毕竟有才女之名,因着前阵子疯传自己要和太子定亲,已经太过惹眼怕惹祸上身,今日衣装素雅,更是谨言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