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宝儿自然明白他的为难,心中叹息岔开了话题:“爹,你刚刚一脸怒气冲冲,宫里出什么事儿了?”
“小孩子家家,少瞎打听!你脑门儿怎么了,额角都有印子,磕哪儿了?”
鱼宝儿摸了摸疼的龇牙咧嘴,这才想起来,早晨起床把小福吓一跳给自己上药的事儿:“没大碍,坐马车回来,在车里磕的……”
“坐个马车还能伤到,你可真能耐……”鱼宝儿可算知道,阮晴为啥话里话外,满眼就只有那个渣男寰哥哥了,阮晴本身就是个倔驴性子,九成九虽了这个口是心非、说话不中听的老头。
她一把拉过阮清正的手按向自己额头:“心疼就说心疼,赶紧给你闺女呼噜呼噜毛,非得把话说的九曲十八弯,我少张一个心眼我都听不懂……”
阮清正的手僵了一下,小心翼翼碰碰那块有些发紫的印子,看她疼的皱眉,当真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享受了一会儿,娇娇闺女的心灵治愈,阮清正还是忍不住告诉鱼宝儿:“是出了不大不小的事儿,嗯、是个破事儿!那位最是勤俭,万分厌恶贵族豪奢铺张的恶习,这次筹款本打算狠狠刮他们一层皮涨涨教训,凑的银子一部分治水、一部分拨给去年开始因为蝗灾受难的灾区,结果这一个个的、立刻开始哭穷叫屈,这就已经够气人了,没一会儿户部又上奏大库银子吃紧!咱们这位说糊涂也不糊涂,立刻说了个数,问为何吃紧,为什么跟预算结余合不上,户部的人支支吾吾,居然说六百万两不翼而飞,气的那位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一国之主以身作则,省吃俭用这么些年,国库里的银子居然飞了?!这叫什么事儿!今日,已经下令彻查此事,我看啊,好大一拨人是要提心吊胆、夜不能寐咯……”
阮清正一脸幸灾乐祸,捋着胡子笑。
鱼宝儿看这便宜老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有些无语:“爹、您不担心啊……”
“我担心个甚?”阮清正得意的笑:“我两袖清风,行得正做得直,怕个什么!等!唔……要是这儿找不到,干脆,领你俩一起回老家,在我眼皮子底下找,离得近,也放心。”想想目前的政局,阮清正觉得还是立刻告老,把孩子们一起带走,远离是非之地的好,自己一个文人闲官,可没那么硬的命趟这些浑水!
别呀!这老头子怎么忽然急转直下、想一出是一出,她的任务主线支线都在这儿呢,回老家不玩完了么!
“行了!就这么定了!”老头子一拍桌子下了决心,也不等鱼宝儿挽留抬屁股就走,“我先给你姐姐说说,让她安心,你自个儿玩吧……”
我玩个蛋哟!看着老头子风风火火的背影,鱼宝儿都懵了,这、这怎么整?!
888:“要不、要不跑吧……”
666:“这世道乱了,宿主是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呀,怎么跑?你别出馊主意!”
888:“那怎么办嘛……”
666:“我怎么知……哎,等等!”
鱼宝儿没有理会小系统,自己绞尽脑汁想办法,静坐了一个多小时,才发现脑海里静的诡异。
“666呢?”
888“它又跑出去了……”
得,这是离家出走成习惯了,不省心啊!
“我最贴心了!不许脑内骂我!”
666嗷嗷喊着回归:“那个清汤寡水又来找你爹爹了,还带了两个人!我没来得及细听,给你录下来了,你自己看吧!”
鱼宝儿精神一震,赶紧接收,脑内立刻播放起影像。
“此事当真?!”
阮清正一脸震怒,看着王爷,王爷对一旁四十多岁的红脸男子使了个眼色,男子拿出一沓书信,上面还染着干涸的血迹递给阮清正道:“这便是三皇子和知州、三位知县的往来信笺,还有一位师爷偷偷记下的账本。”
阮清正一张张仔细看过,冷笑道:“可真是狗胆包天!这其中还有通判的手笔,倒是机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