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宝儿想了想,写了一个纸条交给信鸽,坐在桌前又拿出了那块蛇牌细细端详,蛇牌背面凹凸不平的纹路实在很诡异,她拿出印章涂满蛇牌,正反两面都印在了白纸上,这次看着纸上的图案更直观、感觉也完全不同了。
“得了,我好像一语成谶了。”
666:“这到底是什么呢,哎呀呀……50个积分或许就能得到线索哦……”
鱼宝儿不理它这个小恶魔的诱惑,嗤笑一声:“拼图玩过没有,你说多几块这种牌子,它会不会呈现出一张完整的地图,你看这个圈儿,现在这个年代没有句号这个符号,这个圈儿没有闭合,它凸浮在这一小撮不平的纹路上,单看看不出什么,印在纸上,就像是画工粗糙的山脉……”
宿主不上套,勉强知道一点信息的666钓不到鱼,很是郁闷;“那也得弄得到更多牌子,咱们没有人手,也没有线索去哪里搞?”
鱼宝儿嗑了嗑指甲,大眼珠滴溜一转:“牌子不是重点,重点是拿着牌子的人,两江、两江……赈灾银两失窃案,上面一共拨过三次银两,溱州太府寺银三十万金京户部二十万,由直隶府州县分银三十五万、浣江十五万,两江在地形上是一个大大的人字,径流数个重要城市,州、郡、县、层层搜刮,真到手里也不剩多少,可怪就怪在,第一批二十万两刚入了人字中间,最重要的分叉口——奔泷关千峰岭失踪了!一大笔官兵护送的赈灾银不翼而飞,最后说是被劫了,一个活口都没有。
这事儿没来得及解决,灾民等不起闹将起来,受灾最重的两个大县,桐县县令——被灾民点天灯,栗县县令——血书上报求拨款,上面又拨了二十万,结果分送两地,中途又丢了一部分,最后这十万是由都察院御史领兵护送,并行监察之责,送是送到了,人也回来了,就是没出什么结果,砍了几个脑袋,不了了之。听说最近又得拨款,爹爹他们是支持各部筹款的,这些王孙贵族也得出一波血,如果这里面有什么大阴谋,这一批赈灾款越多,可能出现的后果就越严重!不管是被贪了,还是被这些组织劫了,只要有谁有能力追着这条线,必定能摸到蛛丝马迹。
说真的,我越发怀疑,阮晴这位好哥哥,肯定是从这次事件捞到了不得了的好处,阮晴的爹爹再有声望也不过是个文官,为他所用也是中期,那时候,男主虽然落魄但是已经有闲心去勾搭诱导女主了,也是……男主光环嘛,十三岁就能心思缜密的布局也说得通。”
666:“……!”
鱼宝儿:“怎么不说话?”
666:“你……你啥时候得到的这些线索?那话本里连这个都写吗?”
鱼宝儿:“这是最近的消息啊,我跟888赊账,让它帮我搜查了一下我爹爹屋里的信息。”
666:“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咋不知道?!”
888:“就你刚才脑袋一热跑出去后……”
666:“我没有脑袋!不是……你为啥不找我啊,我也很有用的!”
鱼宝儿:“嗯嗯,很有用,别吵嘛,你们俩各司其职,在各自的岗位发光发热!”
666——总觉得被敷衍了,有一丢丢桑心。
888:“那宿主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鱼宝儿:“等。”
重新钻入被窝,鱼宝儿叹了口气:“我在阮清正眼里就是个小孩子,这些零碎毫无头绪的线索给他也没多大用,我一闺中女儿搭不上什么大人物,也就苏筱柔这丫头能为我所用,所以,我们目前只有等,等这赈灾银这个大饵能引出什么大鱼!”
666:“那那个王爷呢?”
鱼宝儿:“他找我爹,不过是因为好多正当年的大臣,都是我爹门生,想利用的不过是老头子在广大儒生学子中的影响力,给自己造势拉拢人心,真到了揭竿而起的时候,出师有名而已。我一个小丫头又不像姐姐,到了适婚年龄,除了联姻能带给他的助益几乎没有。哦,我会针灸治疗偏头痛,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