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孔里,看的大姐忍不住扑哧一乐。
阮馨又哭又笑的样子有点滑稽,鱼宝儿冲她眨眨眼宽心,这才对着亲亲老爹懒洋洋笑道:“我看你哟,老糊涂了……”
阮清正立刻吹胡子瞪眼要抽她:“胡说八道,逆女!这是跟你爹爹说话的态度,我看你是皮痒了!”
鱼宝儿手一抬:“先别忙打,听我说完也不迟……”
阮清正看了她两眼,在她身边坐下:“你说!”
行,能沟通!鱼宝儿理了理思路:“爹啊,你说你教了这么多学生,这几个皇子品德如何啊?”
阮清正捋了捋胡子,思索了一番:“各有所长。大皇子虽才情不胜,却性子温和,有一副慈悲心肠,三皇子年轻气盛,善骑射,有少年将军骁勇之风,六皇子……”
行了、那个人渣不用提了,鱼宝儿打断他:“各有所长也必定各有所短,我来说、您来评评……”
她掰起指头对这些皇子的缺点如数家珍:“大皇子是和善,但是优柔寡断,当断不断,说难听点没主见,三皇子跟他截然相反,好勇斗狠。刚愎自用、自傲自大,前两天不是有大臣提了一嘴,他该分封了,转头那位大臣腿就被车轱辘压瘸了,摔瘸了我听过,压瘸了鬼信!谁没事儿闲着把腿往车轱辘里塞?气量忒小,没有容人只能!剩下那个不必提,您就说吧,这几个,哪个有帝王之能……唔!”没数落完呢,鱼宝儿的小嘴儿被他爹的大手狠狠一揪。
“找死呢,隔墙有耳!”
臭老头,手够黑,鱼宝儿捂着嘴小声嘟囔:“那你看嘛,就不说能不能上去,他俩斗个法,死的肯定是心软的那个,现在那位要我说,才能也soso……”
搜什么玩意他是没听懂,但是大概意思理解了,死丫头眼睛怪毒,别看平日里瞎胡闹没正行,看的还是挺明白的,“怪不得说不叫的狗会咬人……”
臭老头,我好像听到你在骂我?!算了、她不计较:“你是官老爷,天下大事您不比我明白,不说远的,三年前两河洪灾,什么后果?流民都窜到眼皮子下面天天骂父母官,怎么个解决法,一年半了城门外的灾民死了大半还没个章程……尸位素餐、干什么都一推三阻的,三个亲王,两个内斗死一个,还有一个今儿我路上碰着了,城里城外一样乱!好几年了,我看是什么也没解决。就这么个宫,你要让我姐姐进去,那不就是羊入虎口么……”
听到藩王两字阮清正眉头一跳,斜眼瞪了她一眼:“满嘴胡吣,什么羊入虎口,那是狼窝啊!”
“那你看嘛,姐姐这性子,能抗几天?”
一看说到自己,阮馨小嘴一撇又要哭:“爹爹,除了表哥,我谁也不嫁!你别逼我、你再逼我、我、我死给你看!”
好么,你这不火上浇油呢么!果然阮清正脾气又上来了,拿起茶碗就往阮馨脚背摔,“给你能耐的,敢拿生死威胁你爹,出息呀你!”
鱼宝儿捏了捏眉心,气的口干舌燥:“行了,闹什么闹,这是撒泼斗气能解决的事儿么!”
俩人被她冷不丁一吼,居然神奇地冷静了下来,重新恢复理智。
“那你倒是提个有用的章程!”
阮馨也期盼的看向鱼宝儿。
怎的?我给我自己揽活儿呢?!鱼宝儿飞了个大白眼:“爹呀,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您比我明白。”
阮清正第一次肃着脸,认真端详着自己眼中惹是生非的倒霉闺女,心中不由越发遗憾,胆大、心细、敢想还敢说!可惜了,不是个儿子。
也对,正因为这里俩大的是她留下的血脉,他更不敢不谨慎,一个行差踏错,那将是万劫不复啊!
“馨儿,不嫁大皇子可以,但是你表哥更不行!遇到一点困难,立刻送诀别书,什么东西,没一点儿担当!但凡他早一步,你也不用担心这份婚事!”
其实俩孩子的事儿他早知道,早年因为她们幼年丧母,那边常来往,打着关心的名义送不少东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