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2 / 3)

女配不想当白月光 Miang 1698 字 2023-05-25

捷诗千首,飘零酒一杯。本座喜欢这首诗,别无他意。”

玉生听得迷迷糊糊。他没读过书,从前只是个普通乡下小子。“哦哦哦,城主大人真是博学多识。”

孟山眠放下茶盏,忽然问道:“她如何了?”

玉生眨了眨眼,立即明了孟山眠问的是谁:“顾二小姐这两天身子稍好了些,可以坐起来了。要是有了心头血,她的病情一定会有所起色的。”

听见这消息,孟山眠略略舒缓神色,然后问:“那顾春深呢。”

玉生挠了挠头:“还活着吧!在大牢里天天叫唤,很精神呢。”

孟山眠放下银毫笔:“去看看她。本座有话要问。”

……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回荡在幽寒的地牢里。冷冰冰的草榻上,刚被人取完心头血、似垃圾一般丢回来的顾春深,埋头干呕不止。

可她已经许久未进食了,干呕好一阵,也只是吐出无色的胆汁,口中苦味蔓延。

钻心刺骨的疼萦绕在心口,让她浑身发抖。她呆滞的目光掠过囚室那结了霜的天顶和潮湿的石壁,嘴角挂起一缕苦笑。

星移宗的少宗主,竟然也有这一天。爹爹要是知道,一定会心疼不已。

只可惜,星移宗和洛桑城的那场大战后,爹爹便落下重伤,此后常常昏睡,一睡,便是两三年。如今,他恐怕不知道,星移宗已落败了。

想起方才那群霜雪使的行径,她便又觉察到一阵阵痛楚——他们为了取她的心头血,竟将她的心头活活剖开,然后再以术法复原。

这样的痛楚,根本非常人能受。她状如疯子一般挣扎着,十指抠挖得指甲缝里都是血,可还是无法阻止霜雪使挖走她的心头血。

那晶莹剔透、好似宝石一般的结晶,就这样落入了他人的手中。而她先前为了保护星移宗,大伤一场,根本无法与他们匹敌。

没了心头血,她的功力便去了一半,更无法与孟山眠为敌了。

不过……

她摸上了自己腕上的小蛇。

只要有无恨蛊,她就有胜算。

而且,将这心头血奉送给顾白樱,原本就是她计划的一环。

牢狱的大门处,忽然传来门扇推开的沉闷响声。紧接着,便听得守门的霜雪使恭敬的嗓音:“城主大人。”

孟山眠来了?

顾春深皱起了眉。她坐起来,果然瞧见了孟山眠那白鹤似的身影。

一袭白衣的男子,屏退旁人,脚步沉沉地朝她步来。他的影子在脚后拖得极长,仿佛孤寂的幽魂。在这不见天日的大牢里,他的面孔,也如霜雪所凝。

脚步定住后,春深便对上了他的眼。

“城主大人怎么有空来瞧我?您可是人中翘楚,不该忙得很吗?”顾春深倚在潮湿的砖墙上,面上挂着虚弱却讥诮的笑。

她的身子眼下很弱,似一团棉絮。可她的神情总是傲的,如开败的赤红月季,朱砂似的瓣儿枯萎了,枝却仍带着刺。

“本座有些话想问你。”孟山眠在她面前站定。他居高临下的目光落来,令人通体发寒。“你先前所说的‘凡事都有因果’,作何解释?”

他的嗓音,亦冷得透彻,不似质问,只如刑讯。

“原来是为的这事啊。”她耸耸肩,捡起草榻上一根草杆,百无聊赖地拨弄:“顾白樱出卖星移宗,害得三万宗徒散了魂魄。我不愿用心头血救一个叛徒,有何古怪?”

孟山眠目光轻敛,声音愈寒:“那当年,你抽掉本座的灵骨,又是什么因果?”

顾春深拨弄草杆的手微微迟滞。

她想起了少年孟山眠在幽暗水牢中的凄厉惨叫。

灵骨是修仙者最为重要的东西,没了灵骨,一个修仙者便沦为废人,再也无法修仙了。而她,叫人活活抽出他的灵骨,他在水牢中痛了足足七天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