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第一时间抓住最有利的一条,是花朝最机灵的小心思,但这种小心思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待遇,还得看花朝愿不愿意花心思。
沈宸目光锐利,如何看不出她在借题发挥,倒是没有拆穿她,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花朝美目圆睁,半天才道:“我伤了手,就不能做饭了。”
“你手好的时候做过饭吗?”沈宸面色清冷,问得很认真。
花朝小脸一红,嘴唇一扁,眼眶水水润润地控诉:“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那是最无用的东西。”
沈宸已经站起身,从怀里掏出碎银子扔在医馆的桌上,花朝只看到他冰雕似的下颚线,不禁怔住了,他的不近人情第一次让她冷地打颤。
沈宸转身见她还在发呆,问了一句:“晚上想吃什么?”
花朝立刻摒弃了所有不快,雀跃地跟了上去:“西湖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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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看过很多次沈宸做饭的模样了,可花朝还是和第一次那样,惊艳又惊叹。
明明是世俗十足甚至忙乱的一件事,可在沈宸举手投足间,做饭竟也能那样慢条斯理不的优雅,花朝捧着小脸,看得嘴角止不住上扬。
在沈宸转身去拿盆时,抬眼对上花朝含笑的眼睛,那双笑意吟吟的眼睛立刻弯成了月牙。
沈宸神色平平:“摆好碗筷。”
“好的。”花朝乖乖照做。
拿起筷子时,花朝忧愁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手,皱了皱眉。
沈宸注意到:“伤口痛了?”
花朝悠悠叹了口气:“怎么我伤的不是右手呢......”
沈宸默了默,肃然沉声:“吃饭。”
花朝嘻嘻笑了一声,俏皮可爱:“哦。”
如果伤的右手,她就有借口让他喂她了。
她悄悄抬起眼,就看到沈宸清俊的侧脸,她心中一喜,反正又能回到这个饭桌来吃饭了,还有时间,慢慢来。
花朝正兀自暗喜,见沈宸抬眼看向了正前方,她也转过脸去,不禁一呆。
周锦儿不知何时来的,站在门口,脸色有些苍白,怔怔地看着他们,好像十分受伤的样子,叫人瞧着有些不忍。
花朝咽下一口饭,她对周锦儿并没有敌意,在她此时占上风时,也不会对周锦儿落井下石,所以垂下眸安静吃饭。
“有事?”沈宸语声平淡,仿佛并未在意此时周锦儿心中作何感想。
周锦儿心头一震,扯了扯嘴角,尽量做出最温柔的笑容,跨步走进屋里:“爹爹让我来请你,明晚过去用饭。”
花朝眨了眨眼睛,借着夹菜的契机状似平常地看向沈宸,没想到正与沈宸对上一眼,她心里一虚,垂眸继续吃饭。
然后听到沈宸极淡的声音:“好。”
花朝嚼着饭慢了又慢,抬眼去看周锦儿,周锦儿方才暗沉的脸瞬间就明亮了起来,忽然朝着花朝温柔一笑,那温柔里有让花朝心下咯噔的挑衅。
周锦儿又看向沈宸,柔声道:“我来的不巧,打扰你们用饭了吗?”
基本的待客之道,这时都会询问一声,顺道留下她一起用饭吧,周锦儿不由目露希冀,心跳加速,却在一阵沉默中,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半晌,周锦儿只能讪讪告辞。
在周锦儿离开后,花朝有点不舒服,她放下碗筷,闷声道:“我吃饱了。”
“嗯。”
花朝气呼呼地瞪了沈宸一眼,赫然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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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傍晚,沈宸果然不在家,花朝在沈宸的院子里晃悠,不时看向门口,又看看天色,仲夏的夜,星星也特别亮。
花朝吸了吸鼻子,酸酸的:“可恶!自己去吃好吃的,也不管人家都快饿死了。”
“什么时辰了,是准备了鲍鱼宴吗?要吃这么久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