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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

这沈家人是多不要脸,天刚黑就派个少年来催他入洞房,恨不得他立马将生米煮成熟饭。也是,昨晚他碰没碰过沈子芩,村里人不清楚,他们沈家还不知道吗?

他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和各种窃窃私语,到嘴边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去房里也好,面对一个讨厌的沈家人总比面对一群强。

他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高大挺拔的身材顿时将旁边12岁的沈家宝衬得跟个小鸡仔一样。

沈家宝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脖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对这个他们家死皮赖脸想方设法才赖上的二姐夫,他打从心眼里害怕。对方只是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他心里就瘆得慌,完全不敢像平日里那样嚣张跋扈。

秦征虽对沈家人厌恶至极,但也不屑于发泄到一个少年身上。他看都未曾看沈家宝一眼,直接越过他,径自去了新房。

直到人新房的门被关上,沈家宝才伸手抚了抚胸口,大大地松了口气。

虽然二姐夫没打过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到他,沈家宝就心慌恐惧,手心冒汗。

院子里的宾客虽没他反应这么大,可也同时舒了一口气。有这么一尊煞神坐在院子里,他们说话都不敢大点声音,吃饭喝酒都很拘束,就怕太吵惹得他不高兴,一顿喜酒都喝得不痛快。

也不知这沈家哪里来的肥胆,竟然敢算计这么凶神恶煞的家伙。

***

秦征推开新房的门。

室内一片安静,只有被子下方传来一道规律的呼吸声。

说是新房,其实就是一间普通的茅屋,面积小得可怜,十来平米,靠北边墙的位置摆放了一张旧木床,床边是一个装粮食的大木柜,门后的角落堆积着木柴,将屋子堆得满满当当的,只有落脚的地方,连块坐的地都没有。

秦征倚靠在门板上,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因为心情郁结的缘故,他今晚比昨天喝得多,是真的有点醉了,这会儿脑子虽然很清明,但双腿却有些不听使唤。

吐出一口浊气,他几步走到床边,看也未看一眼躺在被窝里的女人,一屁股坐在床沿,头靠在床头的墙壁上,缓缓闭上了眼睛,打算就这么将就一宿。

为了任务,他曾趴在荒郊野外的丛林中都睡着过,靠在床头将就一晚不算多难的事。

秦征这几日被折腾得身心疲惫,闭上眼睛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一团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滚到他身边。

这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样?

秦征睁眼黑亮的眸子,眉头不自觉地拧了拧,这女人以为玩这种不入流的小花样就能引他上钩?他是人,不是畜生,不会见个女人就走不动路,也不是随便哪个女人往他身上扑,他就会上钩的!

秦征往床沿的位置挪了挪,不打算搭理这女人。

但才过了几分钟,他刚要睡着,那不知廉耻的女人又得寸进尺地将腿抬了起来,压到他的腿上。

秦征忍无可忍,黑着脸,抬腿踢开女人腿就准备下床。

就在这一刻,变故陡生。

那女人不知发了什么疯,一个暴起,右腿狠狠扫向他的□□。

得亏他反应快,一把扣住了女人的腿,将其反制压在床上,不然他的命根子都要报废。

右腿被制服,那女人仍不甘心,疯了似的,一口重重咬在他的胳膊上,那样子活像是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秦征暴怒,另一只手快如闪电,迅速在黑暗中找准了女人的咽喉,用力卡住,怒道:“你又发什么疯?”

“疯”字刚落,破旧的木床经不起两人这剧烈的折腾,发出嘎吱的声音,伴随着一道木头断裂的声音,两人齐刷刷地摔在了地上。

巨大的声响惊得院子里还没走的宾客都愣住了。

床都给弄塌了,这得多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