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云闻言苦笑几声,“可不带的话,在这便是格格不入……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一点也不适合这里。”
“怎么会,后宫里现在的姐妹们,都羡慕娘娘,不会觉得娘娘是格格不入。”
“羡慕我?因为我是妃吗?”
“非也,因为娘娘还有自由的权利。”
拓跋云的脸一僵,“你们是这么想的吗……”
风晚明笑道:“天高海阔可比这深宫红墙好太多。”
拓跋云垂下眸,眼神晦涩不明,风晚明不再多讲,毕竟有些东西要她自己去感受,她才能真正的体会到。
别人嘴里的道理,很少有人拿着当回事。
“明日妾身要酿酒,娘娘可有兴趣?”
“……酒是好东西啊,当然有兴趣。”
两人第二日在晚玉宫的桃花树下酿了一坛果酒,拓跋云又拉着她讲了一堆儿时的故事,她去拓跋宏酒库里偷酒卖钱的事、她第一次喝酒的事。
自此往后半月有余,风晚明和拓跋云好似突然成了金兰之交,两人时不时就凑到一起,虽说风晚明是抱有目的,可她也确实玩的开心。
她陪拓跋云去骑了马,上次骑马她才十三岁,被父亲牵着走,如今她已经可以直接驾马奔驰起来。
马场很大,夕阳很红,风晚明望着夕阳,一瞬间觉得自己是真的长大了,两年多前的事情如今好似是过了数十载一般久远。
“晚明,你看!”拓跋云爬到了树上,从树上丢了个石榴下来。
这石榴该是这秋天最后一批了。
“娘娘,娘娘你小心点。”树下一群宫女们熙攘喊着。
风晚明接住了石榴,笑道:“娘娘快些下来吧,这些宫女们都要吓死了。”
拓跋云便从树上纵身一跃,轻巧落地。
两人拿着几颗石榴一路走着,一直走到夹道,拓跋云开口说:“这的墙都好高,不过我都能上去,你说要不以后我没事就溜出去怎么样?”
“娘娘,私自出宫是死罪。”风晚明劝诫。
拓跋云叹口气,她望着高墙,“你说,我能出去吗?”
“娘娘,是想回家吗?”风晚明问道。
“对啊,我想回家尽孝了,我这两年跟着迟水清就跟玩一样,就感觉自己好像越玩越陷进去,到后来我都管不住自己的脑子一样……”她感叹道:“男人真是碍事,但遇到喜欢的人却又想和对方一直在一起。”
风晚明听笑了,“娘娘言之有理,虽然不知陛下与娘娘之间的故事,可我知道娘娘你一定能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是嘛……其实我现在感觉没那么喜欢他了,这几日夜里我时常后悔,后悔跟着他离开了家,后悔来到京城,后悔入宫。”拓跋云喃喃说道,“他好像也没那么好,也不在乎我也不温柔,人也很凶,可我当时就是觉得一定可以捂热他的心,现在想想真是没必要。”
风晚明静静地听着,听着她讲述当年如何遇到迟水清如何喜欢上他的故事,一路走至黄昏。
风晚明答应了拓跋云会想办法让她彻底回家,所以当晚她便去寻了迟水清。
他找不到迟水清便去寻了吴公公,吴公公说圣上正在御书房,需要通报,若圣上批准了,她才能进出御书房。
风晚明跟着他来到御书房后便在外侯着,不待一会门便开了,但出来的不是吴公公而是一个面生的男人。
这人见到风晚明后,眉眼蹙成川字,上下打量着风晚明。
能进出御书房的人,位置在风晚明心中肯定是高的,风晚明心道。于是她权当没看到他,等着吴公公出来。
男人见她不理不睬的样子,便露出几分嫌恶,风晚明不知为什么对方敌意这么重,这男人不是朝内原本的人,应该是追随迟水清的人。
“昭仪,陛下让你进来。”吴公公开门朝风晚明说道,抬头又见男子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