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听令,派人取上装珠宝的檀香盒子。 “谢邦主。” 寅接过,再次行将军礼。 “此外,还有一事奖赏于你。” “知晓寅将军长年练兵,到如今还未成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孤乃虎都君上,即是万民父母,关心寅将军的婚姻大事也是应该的。所以,提前为你说了门好亲事——” “邦主!寅从未考虑婚嫁之事,如今想的,只是带好我那‘穆英军’,护好虎都一方安宁!” “嗳!是到了年龄了,若是错过时段,以后再想嫁出去就难了。不考虑自己,也得为白发的父母着想,谁不想享儿孙满堂的福呢?” “那我呢?就不管我的意愿了吗?” “钟寅,你这样就太自私了些!虎都自来重孝道,必是把父母放在第一位。邦主是为你好,免得日后受人嫌话!”底下一文官加入指责。 “哪里是为我好,若是真为我好,何不尊重我的真实想法?不就是因不符合你们定下的主流规则,担心影响男权至上的统治,想以婚姻牵制住‘我们’吗?” “你这说的什么话!虎都自古以来就是父系社会,建都、发展,哪一样不是男人做出的功绩?女人就该站在身后,顾好小家,马首是瞻,别意气用事,尽给添乱!” “那我如今杀敌卫国,也是侍郎口中说的添乱?我们的冲锋陷阵,却是意气用事的丢人现眼?” “你……你是无可救药!” “你是迂腐至极!” …… “好了!朝廷之上,如此聒噪,这是不把我这个邦主放在眼里了?”邦主大声呵斥,手重重拍在椅面,很是生气。 “既然是孤定下的婚事,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只要孤一日是一城之主,就一日由不得你恣意妄为!怕是战场待的久了,养成了你如此暴戾乖张的脾性!三纲五常,怕都忘光了?” “胡将军是名门望族,其有二子,长子已有正妻,你的身份,万般不可给他做妾。次子二十又二,未婚嫁,又是一表人才,与你,正门当户对。” “生辰八字都为你二人算过,这月末即是良辰吉日,到日子,便嫁了吧!官职保留,除去寅将军身份外,只是多了一份胡夫人的责任。” “邦主,寅,誓死不嫁!婚姻岂可儿戏,还未到那地步,这责任,我是万万不愿担的。” “放肆!” 台上之人气的青筋暴起。 “看看虎都女性,都是挤破脑袋想寻一门好亲事!除了那无人敢娶的青楼女子,哪有不愿出嫁的?你不但不谢恩,反倒还责怪起孤了!你若是不接,便是抗旨,莫让喜事变成白丧了!想想你穆府几百人口,再想想殿外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的‘穆英军’,好生掂量下!” “孤既然能暗许它的存在,便也能让它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话已至此,不愿再多费口舌。明日庆功酒,寅将军倒是想好了再回复!” “退朝——” 朝庭中呼一声,头也不回决然离去。 殿下人员纷纷散去,一个个傲然的身形从周边穿过。 寅攥紧拳头,怒发冲冠。 “早就算计好了吧!是胜是败,终是留不下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