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作送别之礼吧!否则,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把长袖一甩,佯装生气的样子。 “好了好了,给你便是了,从小到大,哪样不是依着你的!” 雪如来佝偻着背走进里屋,不过一会儿,手里拿着一块折成四方的干净白布和另一堆灰布包裹的东西。 “给!” 子接过,将白布展开,青色耀眼的玉光跃然眼前。 “正是这个!”子欣喜。 “谢啦!雪老头,要事都已相托,那我便走了!” “等等。”雪如来突然喊住准备前行的子。 “说走便走,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这身衣裳做的有些匆忙,也不知合不合你尺寸。”掀开灰布,里面是一套轻薄细纱的绢衣,白色为主色调,搭配紫色渐变裙摆。 “知你喜欢紫色,又爱裙衣,这次出山,便不用遮遮掩掩,总穿男装掩盖身份了。不到内堂换着试试?” 子心中感慨,眼角泛起泪光,点头转到后室更衣。 “怎样?” “完全合身,颜色、款式也都是我喜欢的。” “那便好,那便好。”雪如来盯着子,瞬感恍然如梦。 “恍惚间,仿佛又回到几十年前,我们三人驰骋政场、叱咤风云,于辩论大会唇枪舌战斗群雄的浩荡场面了!卫旻那个小老头要是还活着,看到你又重出江湖,定是开心的不得了,他可是你最忠实的追随者呢!” “是啊!残云苍狗,他这一别也有五年了。有时又想,我要这长寿延绵、青春面容有何用?最亲近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最终独我一人享这无尽年华,看这毫无波澜的世界,属实也是一件折磨人的无聊事。” “万事皆有因果,万物皆有宿命。福祸相倚,又怎知这缘是福还是祸?” “倒是行一步看一步吧,看看我这因究竟结的是好果还是生了虫的烂果。” 子将玉镯藏于袖口,起身而走。 “此去一别,不知何年再能相见。雪老头,我下次回来的时候,你一定还要活着!别总是坐在店铺里,无事多处走走;酒也少喝些,毕竟一大把年纪了;别总是生闷气,有不快一吐便是。子走了,雪公子莫挂念!” 子背对老人,右手一挥,迈大步走去。 “我欠你二人的,恐怕今生都还不了了。” 正午时分,“烩客访”人山人海,四处弥漫着豪迈热情的关中口音,辰与巴塞早早选一角而坐。 子入店中,见二人,相聚一桌,取下缠脸的轻纱。 “二位久等了!” “无事,我二人到来也不久。因不知哪些为地方特色,故特意等子来,再来点菜。” “好!小二!”子熟练一喊,并未见菜单,便将所要之物通通悉数点出。 “要三碗羊肉泡馍,三碗牛杂汤,再加三份蒜头。” “得嘞!三碗羊肉泡馍,三碗牛杂汤,这是您的三份蒜!”小二朝里屋烧火的伙计一叫嚷,整个厅堂余音绕梁。 “这泡馍带蒜,才够味儿!” 不一会儿,几些菜逐一上桌,三人也不客气,大快朵颐起来。 半个时辰后,皆用食完毕。 “今日是我三人同盟的第一日,有一物作见面礼,送与你二人。” “子何必如此客气,反倒让我们觉得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其实按理说,这本就是两位姑娘的东西,不能说送,应当说还。” 将玉镯从袖口掏出,递与巴塞。 “这是,巴塞的镯子!”辰惊讶地大呼。 “子是如何得到这镯子的?” “一故人前几日来看我,顺道当送别礼赠予我的,我看着有些眼熟,觉得应是你们的东西,便拿来还与你们了。” “原来如此,真是感激子了!”巴塞感激涕零地将玉镯重新戴回手上。 “实不相瞒,这镯子实际对我十分重要,本是问子消息时当出去的,却不曾想,今日还能物归原主。” “能再见便是有缘。” “那接下来我们去往何处呢?”子饮茶,问过二人。 “中原西南部——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