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对于其他学子也只有集体授课一种方式，私下里的时间肯定会全都分给自己的核心学生。

学院就像一个人的出身，是伴随一生的烙印，学院与学生的荣誉密不可分，一个必然中道崩殂的法师，不会有人愿意投入精力教他。就连被选中留在学院，都算是他的导师心生怜悯了。

而正如他所说，他的时间不多了。

修行九年，暗系法力已经侵袭了他一半的灵能纹路。

“怎会选择跟随我外训？”这个问题同样不逾越，每个外训老师都会问清楚每个学生的目的，而后因材施教。

“我的等级太低，已经没有老师愿意收我了。”如果说这话的人能眼泪汪汪的求怜悯，也许潭修不仅不计较他来找自己的原因是无人可找，或许还能安慰似的摸摸他的头。

可说这话的人不卑不亢，鸦羽般的睫毛遮掩住了冷泉般的眼眸，薄唇开合，说出的话不带一丁点情绪。

饶是好脾气如潭修，此刻也被这句话噎了一下。

“还有就是……”少年又开口了，这回那双漆黑的眸望了过来，轻轻的看着他，平静的补了一句：“佣兵任务如果我完成的不错，可以分一点钱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