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鸦,轮番攻击着芨小荷。
来自外界的力量,怒修虽在花心之中,但也深感明显,道:“是什么在拽?”
“好像是一群水老鸦。”芨小荷颤抖着声音,吃力的答道,她更加用力的将灵根扎入深处。
原倒是流鹰见鹰卫不习水性,便立马召集了飞鸢族水禽一脉的水老鸦族类,组织了一只搜索队伍,下水追捕怒修。
水老鸦们善水,抵达红石渡后,均速速入水,很快便在水底探到了芨小荷的真身。
它们轮番拖拽撕扯着芨小荷,芨小荷生生吃疼,水老鸦们犹如铁钳般的喙,从四面八方袭来,啃咬在芨小荷这朵娇滴滴的花朵之上。
钻心的疼,不对,是比钻心的疼都还要疼的那种疼,她说不出来的感受,因为,她从未有尝过这般疼痛。
她无力反抗,芨小荷只能是死命的抓稳河床上泥沙,收紧花瓣,将怒修更紧更严密地锁在自己的花心之中。
怒修困在这犹如铁桶般紧裹的花朵之中,憋火道:“臭花,你不要命了,让我出去撕了这些不要命的水老鸦。”
芨小荷被撕扯得颤抖抽搐,连心语也打着颤道:“不行,你出去了,你就······当真活不成了。”
怒修霍地背脊一抽搐,一副天生的“狼心狗肺”心肠,竟在某一角有了片刻的柔软,是什么感觉,他说不上来。
只是往日里,现下这种情形,他想出去,他便出去,没人可以拦住他,不就是一朵小荷花吗?冲破这朵小荷花的真身,他自是可以自由进出,反正灰飞烟灭的不就是一朵小花吗?
只要他想出去,他便能出去。
当下怒修迟疑了,他甚是不喜欢在这花心里待着,他本就嗅觉灵敏,这里的花香简直要把他熏晕过去。
况且他堂堂一个芨小荷口中的杀人不眨眼的恶煞,竟要躲在一朵小花的花心之中,躲避飞鸢族的追杀,算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恶煞。
他几次三番的有了想裂了这朵裹住自己花朵的念头,但不知为何他的心不同意,迟疑纠结,他下不去手。
或许是芨小荷那句‘你就当真活不成了!’
他要是真的裂了这朵花的真身,那她便也是‘你就当真活不成了!’
芨小荷忍着剧痛,死命的缩紧自己的真身,灵根向下方的泥沙深处越探越深。
水老鸦们见状,轮番攻击无法将深扎在泥沙里的芨小荷拽出。
便重新整列队伍,一群水老鸦齐上阵,同时拖拽芨小荷。
这股疼痛较方才翻了好几倍,犹如五马分尸的惨状,何况扯住芨小荷的不止五马。
她的心语,吃疼到炸裂:“我快坚持不住了,我是要死了吗?”
怒修将芨小荷的心语听得一清二楚,用了有生以来他最柔软的一次声音,轻吟道:“臭花,把我放出去,交给飞鸢族吧,你别白白受死。”
“不行!——啊——”不知怎的,芨小荷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叫声,犹如裂帛,水底泥沙随水流扬起。
怒修听得也是木然,不知这声惊叫是何状况。
方才是发生了什么吗?
水老鸦们讶然,懵住!
只见水底泥沙扬起,混沌不清,水老鸦们在混沌中穿游,搜索寻找。
但怪了!那朵刚刚还扎在水底的小荷花呢?浑水摸花,竟摸不着了!
片刻后,水流静静,抚平了河床。
水老鸦们,看着恢复平整的河床,傻眼了。
花呢?河床上泥沙犹在,只是花儿不见了!
她失踪了!就这样在一群水老鸦的撕扯中,莫名失踪了!
领头的水老鸦带着同伴,只能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浮出水面去向流鹰复命。
岸上静待佳音的流鹰收到了水老鸦的复命,怒斥道:“我说了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失踪了是什么意思?”
顺手捞起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