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救怒修吗?她答不上来。
亭亭着急的眨着眼,两对蜻蜓翅膀又是急得收敛不住,露了出来,在身后扑闪扑闪道:“我说什么来着,就知道你和这个恶狼有一腿,现在连命都不要了,要去救他。你给我说,你这点破灵力怎么救,赶着去送人头吧。”
“可是,他要是真的落入逞翔手中,他就真的没命了,刚刚他还救了我们。”芨小荷脱口而出,为自己荒唐的想法辩解着。
亭亭气急败坏地甩开芨小荷的手,愤愤道:“我懒得管你了,我们出来是躲飞鸢族的,现在倒好,你还要去招惹他们,我看你是活腻了。”
······
芨小荷挡不住内心的声音,她无论如何都要试试,毕竟这个人虽然杀过自己两次,但也救过自己三次,现下算起来救她的次数多过杀她的次数,应当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再忆起大殿下怒狡在她还是一颗莲子是也救过自己一次,这么一算自己不亏,地狼族对自己还是有恩的。
如今,怒炙和王后都在飞鸢族手中生死未卜,怒修即便见着了他们,不过也就是大家抱团一起死罢了,飞鸢族怎会容得下尔等地狼族余孽。
一番盘算,芨小荷权衡利弊,认为怒修与其落入飞鸢族手中与母后幼弟一同殒命,还不如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做打算。
还有,怒修的命,经昨夜他的强取豪夺,他身体恢复了不少,但那也是吸吮了她芨小荷的真身灵气的缘故。
算起来自己于他而言,也有再造之恩吧!她思来想去,暗自谋定,总要想法子试着救他才行。
可自己一个灵力低微的小生灵如何救?
亭亭虽是再三阻止芨小荷,在无效后,还是垂头丧气缓缓地跟在芨小荷身后。
走出密林之后,二人沿着红石渡沿岸的红石滩,一边缓行,一边思索可有可行的解救方案。
然而,一切的一切,芨小荷毫无头绪,她开始怀疑自己,救怒修这个念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她如何与流鹰博弈。
陷入到万般焦灼之中,随手捡起一块河滩上的红石子,无奈的抛入水中,完美入水。
看着石子落入水中,霍地,芨小荷心中一激灵。
转头豁然对亭亭到:“亭亭我想到了,我有法子了。”
“什么法子?”
“我们先去密林的出口处,埋伏着等流鹰他们押解着怒修等出来,然后······”芨小荷缓缓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亭亭。
“小荷,你有把握吗?太危险了!”亭亭听完后,忧心忡忡道。
“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想试试。所以,亭亭你别跟着我了,快回去吧!”
“不行,我怎么能独自走呢?你要是有什么事······”
“你留下来,也帮不了我啊,快回去吧。”
在芨小荷的极力催促下,亭亭不得不悻悻离开。
一盏茶的功夫。
流鹰押解着怒修刘忙,一行人走出了密林。
刚巧走出密林,倏地,一股莲花的清芳袭来,只觉得沁人心脾,还未等流鹰等人回神。
这股莲花的淡淡芬芳,化为了缕缕淡粉色流光,这股流光直奔怒修而去。
淡粉色流光裹挟着瓣瓣莲花瓣,将怒修缠绕包裹,须臾间,怒修竟被完全包裹起来,不知怎的,怒修的身躯竟然也十分迎合这股流光,逐渐也幻化成了裹挟着莲花瓣的淡粉色流光。
霎时,两股淡粉色流光丝丝缠绕融汇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好似一人。
流鹰惊诧不已,呆若木鸡的盯着这团来历不明的粉色流光。
倏地,这股淡粉色流光,就在流鹰的眼皮底下,“嗖”地一声,跌如了红石滩的水流之中。
水面静水流深,潺潺而动,好似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流鹰傻眼片刻,幡然顿悟:“不好,怒修被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