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这句删了。 迟曜在学校的人设是谁都不敢靠近的那种。 她说自己在看他织围巾。 对这位同学来说,好像挺惊悚的。 林折夏想着,抬头去看迟曜。 这张脸确实很难和织围巾三个字联想在一起。 少年连织围巾的样子都很漫不经心,眉眼间藏着难掩的锋芒,那双抡过人、破过相也留过疤的手,此刻却拿着针线。 她有点被烫到似的,收回眼,回过去一句:我在 朋友家,等我回去拍给你。 刚回完消息。 迟曜留意到她的视线:“别看了,反正再看也看不会。” 林折夏下意识反驳:“谁看了。” “看的不是围巾,”迟曜语调微顿,“那是在看我?” 林折夏像只被踩中尾巴的猫:“你少自恋,你这张脸,我都看那么多年了,早就已经不新鲜了。” 迟曜织完手上那排,把毛线放在边上打算休息会儿,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往后靠,捏了捏手指骨节,说:“不好意思,忘了你是个瞎子。” “……” “瞎子,有眼无珠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