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音量,舒妤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震住,脸上露出愕然的表情,司马邺显得有些激动,胸口起伏的弧度也变大了,他沉沉地盯了舒妤几秒,突然对旁边的宫人道:“你们都先下去!” 宫人们面面相觑,司马邺又怒喝起来:“都给我滚出去!” 他难得发怒,倒是把那些宫人都吓了一跳,忙低下头快步的退了出去,舒妤些不知所措,想不通只是提个立后的事,司马邺为什么是这种反应。 “你不是说要辅佐朕一统天下的吗?你有什么办法?”司马邺往舒妤迈近一步问道。 “本宫自然是有的。” 舒妤不大明白他为何会提起这个,只得顺着他的话回应,司马邺又道:“说啊!你有什么办法?” “本宫记得。” “汉人虽说有几千年文化,老是要感化蛮夷外族,现在胡人霸占了北方,汉人就被迫南渡过江逃难,先过江的霸着大官来坐排挤后过江,士族要互相拉拢,所以婚嫁就讲究门当户对,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我没躲起来,只是站在门外看着他们。” “衣冠南渡...本宫记得。” “士族过了江并不会为皇帝所用,只会偏安一隅之地,安居享乐,现在朝中大臣无一例外,士族拉拢,人才被排挤,清官被排挤,难道不是吗?若是想要一统天下,就得打回去,就要不拘一格降人才,士族不能打压,要不然会团结起来造反,可是他们却不敢打回北方,就这么一群贪生怕死,欺软怕硬的腐儒,臣妾敢断言,到时亡国之际,那些个衣冠楚楚的酸儒会是第一个打开城门的,汉国灭亡时,刘禅身边不就是一群腐儒吗?刘协被逼退位,身边不是一群腐儒吗?宦官有时候比那些个腐儒还有骨气。” “....本宫记得” 司马邺此时已经站到了舒妤跟前,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注视着她,眼底还带有零星的火花,让舒妤心里没来由地慌乱起来,这时只听他又道:“爱妃所言极是,那你想怎么办?,只要能保住江山社稷,要朕做什么都愿意。” 舒妤咽了口唾沫:“本宫..记..记得” “胡人只会图没有乌堡保护的编户齐民,这些贵族和胡人饮酒作乐,不亦乐乎,享受到荣华富贵也就再也不是原来的胡人了,只会觉得他们野蛮,吵闹。道家那清静无为的思想,只会更会残民。陛下要崇武轻文,节制儒家做大,要扶持宦官用来平衡,还要招安胡人,奖赏有功之臣。以战养战,三年可使国富民强。” 司马邺伸出手紧紧抓住舒妤的肩膀,以近乎于吼的音量喊了出来,声音除了愤怒还夹杂着一丝哀伤。 舒妤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少年因激动而变得通红的眼眶,司马邺看像她的眼神就好像她就是个背叛者。舒妤隐隐约约从中察觉到了让人害怕的可能性,她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惊讶,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道:“皇上不满意吗?。” “休要再胡言乱语,你到底读了哪本圣贤书,教你来诓骗朕!” 舒妤看局势好转,用尽了全心全力苦口婆心劝导,“你这么年轻,应该趾高气扬,为人所不能为之事” “就像这宫里池塘里的鱼,应该把它们都放生,可是放它们出去,外边的环境恶劣,适应不了它们会死的,变得不适应,因为它们原本来自江河大海,世上根本不应该有池塘。” “臣妾的爹,他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儿女婚嫁,父母做主”臣妾甚至没有选择爱谁的权利,妹妹和姐姐也进宫了,一夫多妻嘛,那如果臣妾有爱的人,却没有选择的权利,那我怎么可以有两个丈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儒家说是为了约束自身,但是后来全拿来约束别人了,儒家难道就是教士族拉帮结派的吗?你以为愤怒就可以改变命运?你以为很不满,胡人就会忍让南边的汉人?要冤就冤生错了地方,生在这个我们汉室没落的时候,人人都这么虚伪,迂腐和势利,你冤就冤在你们太多想法,年少无知到了以为你们不喜欢就可以改变周围的人,以为靠个人之力就可以改变这个时代,官场官场就是是非之长,就像我爹做了官,还要巴结更大的官,陛下不想打回北方,以地事胡人,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若是陛下不相信臣妾,恨臣妾,就杀了臣妾吧!臣妾甘愿一死。” 司马邺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十四岁的少年已经长得比舒妤还高了,他的身体有些发抖,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