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写妙妙和丈夫的名字。
惹得王大娘十分羡慕,她嘴皮子溜,手却不听使唤,写出来的字如同蚯蚓一般歪七扭八,老脸登时一红。
宋珉给她们添了两壶茶的功夫,一群人已经能艰难地抓着笔写下自己的名字了。
七嘴八舌的展示着自己的墨宝,正说着,刘婶子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一把瓜子,挨个分了过去,一脸神秘道:“你们听说了吗?就宋近那事!”
原本打算让她们继续写字的宋珉停下脚步,默默坐回长椅,脑中浮现宋近与那城中女子相处的画面。
其余人被她勾起兴趣,放下笔侧耳倾听,刘婶小声道:“那宋近在城里养了野女人!还被他儿子撞破了,宋益牛犊子似的一把给那狐狸精撞开,没想到她有了身子,被他一撞当即破了羊水,满街都是血啊!”
刘婶是听给城里送货的丈夫说的,话出口却仿佛身临其境,唾沫星子满天飞。
王大娘有心提醒她珉娘还在,别吓坏了孩子,闻言自己没忍住:“后来呢?”
“送去医馆了呗,宋近平常多宝贝他儿子啊,那天给宋益脸都打肿了,说到底还是更心疼那狐狸精,不过,你们猜后面怎么着?!”
“孩子是宋近的?”
“不会死了吧?”
“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刘婶拍着桌子,激动不已:“狐狸精生了个男娃,县丞却跑来上赶着认儿子!听人说她是小红楼里的,之前跟县丞有一腿,转身又勾搭上宋近,岳父跟女婿睡同一个女人,可真是丢死人了!”
宋家现在几乎翻了天,刘芬芬心疼儿子,更恨宋近,夫妻俩每日吵闹,左邻右舍听得一清二楚。县丞扬言把那对母子接回家,宋玲也闹得不可开交。
宋珉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啼笑皆非的地步,孩子带回家,该叫县丞父亲还是姐夫呢?
大家哄笑成一团,王大娘脸都笑酸了,眨眼间发现孙大娘身后多了个男娃娃,“绢花,这是谁家的小子?”
孙大娘回头吓一跳,这孩子什么时候跟来的?
瘦小豆丁长得白白嫩嫩,乌黑雪亮的眼睛一直跟着孙大娘,她叹口气:“那日我与妙妙回家路上见到这孩子孤零零一个人,怪可怜的,就给他带回家了,前几日报了官至今却没人来找。”
刘婶注意到孩子安安静静,走路时姿势怪异,给她出主意,“这孩子是个跛子,指不定被爹娘抛弃的,你把他留下来呗!没了陶罐,有他也行。”
最后一句叫孙大娘心里不痛快,不是针对刘婶,而是陶罐。毕竟是养了几年的,说走就走,一点情面也不留。
这几日想了许多,这些年她最对不起的人是妙妙,以后就打算守着女儿过活,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再说孩子长得俊俏,他爹娘说不定还在找呢。
孙大娘的变化被众人看在眼里,对视几眼,没再说什么。
前院传来村长的声音,说是南安县城有人来寻孙大娘,是来找儿子的。
夫妻二人模样狼狈,孩子大叫一声爹娘,跛着脚跑过去,三人抱作一团痛哭流涕,
致知堂的孩子们扒在窗前细看,宋珉担心分散他们注意力,让众人移步后院。
来人正是蔡若凝与丈夫吴文清,蔡若凝抱着儿子声泪俱下,握着孙大娘的手连连道谢。
孙大娘挥挥手:“快别谢谢了,我听你们的谢谢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丈夫吴文清与女眷们待在一起,有些无所适从,正逢致知堂下学,孩子们回家去了,他便与林听鹤坐在小书房闲聊。
蔡若凝简单说了下自己一家的经历,隐去险些被秦家所杀的部分,仍旧听得众人惊叹连连,秦家真是无法无天。
“凭什么扣你们的货啊?”
凭什么?蔡若凝心中自问无数次凭什么。
她本出自造纸世家,蔡家有技术,国公府有门路,家中租赁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