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兰的错处,好家伙,自从做了绿豆饼家里的活全推在了她身上。
方母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对方理都不理,俨然为了绿豆饼家也不顾。
方母逮住慕柳儿和方凌霄便不住的诉苦,此时此刻,慕柳儿无奈的听着方母的抱怨,摇摇头,真的好生聒噪。
原本,慕柳儿以为会像之前一样停歇,不过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今日说得有点久。慕柳儿做绣活的手一停,起身给方母倒了一碗糖水。
方母喝着甜滋滋的水,不由得为慕柳儿的贴心而愉悦。原以为慕柳儿来家会让家里揭不开锅,没想到柳儿完全不用她操心。
“姑母,天色不早,该去做晚饭了。”慕柳儿温和的提醒道。
方母整张脸扭曲在一起,谁能想到她受如此委屈,只怪娶的儿媳不听话,才多长时间,便露出了狐狸尾巴。
“只怨柳儿不能替姑母分担,姑母你千万不要太劳累。”慕柳儿无奈的看了一下自己那双没有干过家务的手。
方母:“你专心做活,这些事用不得你做。”
第二天,一大早田兰便去外面摆摊,慕柳儿想到书上热火朝天,忙不过来的场景笑而不语。
屋内有些闷热,慕柳儿打开窗户通通风,视线在接触到谩骂田兰的方母时,不由得想,等表嫂回来时这个家恐怕要变天了。
做绣活多了难免有些烦闷,慕柳儿拿出笔墨,准备练字。她的字体秀丽,一看便是用了工的。
慕柳儿不想荒废写字,这字几天不练,确实有些退步了。
傍晚,红光满面的田兰回了家,她的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容,背后的竹篓沉甸甸的。
方母见到她背后的竹篓误以为没有人买,直接撒了泼,指着田兰的鼻子骂。多日以来,田兰的保证成了屁话。
她就说镇上的人什么东西没见过,会看得起田兰捣鼓的玩意儿。想到那些浪费的材料,方母心在滴血。
在方母手举着的扫把要打向田兰的时候,田兰突然来了一句:“娘我全卖完了。”
田兰的话,让方母愣在了原地,她把扫把放下来,“真的?”
田兰点点头,她的下巴高高扬起,内心充满了底气,从竹篓里拿出了东西,里面赫然是猪肉,桃酥,白面。
之前田兰借了慕柳儿五百文,做了三百块绿豆饼。四文钱一个卖了出去,总共挣了一两银子和二百文钱。所以说,田兰净挣了七百文。
方母听到结果之后,脸上笑成了一块菊花,总算给了田兰一个好脸色,不过她对田兰买的东西颇有微词,“乱花钱,买这些做甚!”
还不如把钱买成材料,一副小家子气。
“娘这些咱们平日吃,我挣了钱不得好好孝顺你们。”田兰嗔怪道,完全没有之前的张牙舞爪。
方母和缓了一些神色,却没想到对方又说了一句:“以后我挣了钱,就没办法做家务,所以家里的事我便不再插手。”说着她难掩得意,“毕竟我现在比表妹挣得还要多,表妹半个月一副绣品挣几百文,我可是只用了两天时间。”
方母脸色不好,看不得田兰的嚣张,却又不能反驳,“挣得钱呢?”
田兰:“这钱你不能拿,我要做糕点,你反而要给我钱。”说着,她将在镇上供不应求的事说了出来,并道:“咱们不如多买些材料拿去卖,一定能赚好多钱。”
方母的心神一动。
吃晚饭的时候,田兰冲大家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嚣张的看了慕柳儿一眼。她将五百文拿出来居高临下地递给慕柳儿,“表妹你的钱,我还了,以后你就不用操心了。”
方母:“你不是说要多买些材料,柳儿的钱等下次再还也可以。”
闻言,田兰突然强烈的表示不满,她才不想要慕柳儿掺到她的生意里,“那可不行,表妹说到底也是外人,我欠着她的钱,心里不安生。”
慕柳儿听得饭桌上的几人聊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