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葵手扶住较厚的墙面,转头再往下探一眼,又收回目光。
最后终于鼓起了勇气。
不管了,横竖都是一死。
在众人眼皮下,她闭眼纵身一跃。
簌簌的风面迎划过苏葵的脸颊,风声呼呼从擦过耳旁,青丝向后被凌空扬起。就连纱裙末尾也被连风带起,红纱袅袅如同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
“快保护小姐!”
沈奕时刻关注城墙上的动态,一有动静便会立时出动,他只求着有最后的希望。
三三两两个城前的士兵,披荆斩棘从血泊中踏过,穿过混乱的人群,第一时间皆去护她。
苏葵稳稳落入士兵怀中,如受惊的害怕到极点的小兔,小小一只蜷那三人怀中。
她没有死,但她面色煞白,唇畔的血色也几乎褪去,指尖还在袖中微微颤抖。
许是惊吓过度,一时竟昏了过去。
“报,”一位探子持信来报,他将手上密信递于沈奕,“禀报将军,安槐国的援军来了。”
沉奕拆开密信,急速阅完所有情报。神色一凝,以及快之速判断后,贴耳与那位探子窃窃私语几句。
此时,城墙之上的士兵也趁此时悄悄撤离。
随后晏北士兵高喊道:“先将安槐余兵,尽数抓剿,再进行撤离!”
命声令下,军队整齐划一,训练有序的上城墙抓剿安槐遗兵。
如是强攻,敌方援军已至,势力宏大,只怕会败北,先退为进,从长计议为妙。
更何况,月葵已经被救下来了。
香薰萦绕,淡淡花果清香,静心养神。
苏葵隔着纱帐,手放于脉忱静态问诊。
隔了半息,医师起身恭敬回道:“将军,令媛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力竭,加上受惊过度而致。”
“只不过...”医师说到此处时,略微停顿。
“不过什么?但说无妨。”沈奕不喜拖拉。
“不过,令媛额上所创的伤,可能会导致她忆不起一些事,”医师思虑半会儿,再道,“此伤只需调养几天,但记忆之事,恕卑职无能。”
话毕,医师便拱手告辞,为月葵开方了。
沈奕看向月葵,眸中是说不出的歉意。他走近月葵,静静看着她,只作为一个父亲对她的关切。
“葵儿...是父亲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