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那通话,苏葵又被他绕得思绪混乱,此前才谦恭解释道,“二皇妃不嫌弃的话,可以叫老奴冯老伯。”
“掌厨的?那你为何要说我与殿下的关系那般亲近?”
“之前是老奴逾越,”冯老伯拱手道,“只不过是见二皇妃来了,老奴见如今现象,也为二殿下打心里感到欣喜,才多向旁人多说了几句,如有误会,我在这里为二皇妃赔不是。”
说着这位冯老伯便要跪下,见他刚刚跟了一路,这步伐轻重不一之态,想必是往年腿脚或者膝盖处留有陈年旧疾。
苏葵立即扶住他,淡淡道:“不必。”
“二皇妃,那怎么行。”说着便又要跪下去,等到苏葵再次去扶他时微带怒气时,才收回姿态。
在苏葵不经意之间,冯老伯唇畔处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这天下自古以来,有句古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毕竟他行走皇城多年,最不可测的便是人心,活得越久,最能熟知的,也还是这个人心。
“那既如此,冯老伯,你能帮我看看我做的菜式怎么样?”苏葵将自己做的菜递过来,玉盘端于手上,呈给他看。
心中默念道:也不知道夜玄羽,他喜不喜欢。
“二皇妃有心了。”冯老伯夸赞道。
见苏葵今日所做的小炒菜肴,不觉感叹,这世间流年似水,转瞬即逝。
突然他一时兴起,啰嗦道:“不知二皇妃可愿意听听二殿下以前的故事。”
“自是愿意。”苏葵很是期待。
那是夜玄羽刚从朔江回来后的第三天,冯老伯就来了。夜玄羽又回到了原来的皇城,圣上亲封的殿名牌匾,一切都像梦幻般重新开始。
冯老伯那时候在相对之下,还算比较年轻,三十出头多的年纪就在民间,因厨艺混得风声水起。
后来被宫中的贵人举荐,便入了宫,那时候冯老伯入这鹤阳殿已经差不多快四十有余了。
冯老伯将一根干裂的柴火放入灶中,火势又猛了几分,冯老伯语气说得很平静也有一种不可言说的乐观之感,他好像并未把苦难当成很悲伤的事情,传到苏葵耳中。
“见二殿下母妃逝后,与宫人又没几个熟的,多的是饱几顿饿几顿的。也不知道殿下到底喜欢吃什么,自我来了以后,日日细细照顾殿下的饮食方面,研究他喜好什么,久而久之也就熟悉了。”
冯老伯为苏葵掌握火候,苏葵也好陆陆续续的备菜。
冯老伯想了想,脸上慢慢浮起了笑意,边放柴火边说道:“其实在二皇妃来之前,二殿下一直都性子较为冷淡,有时候还会有些傲气,但是老奴都知道冷淡一直都是他的习惯,而傲气主要是怕管不住这鹤阳殿的宫人们,得有些气势。”
而后他似是很感叹,
“不过来好,二皇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