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学会了在心上人面前应该怎样害羞,那关野,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再给她做几只袖箭呢?
明愿想到这里,抿着唇角,回绝了傅云衡:“多谢小侯爷,还是不必了。”
暗器有很多,不一定非要用袖箭。她宁可换别的暗器防身,也不想再要除了关野以外的人赠给她的袖箭。
傅云衡也没表现出什么惊讶的情绪,静静道:“无妨。第一次杀人,怕吗?”
“他们的衣服上没有标志,应该不是哪家的家丁护院。看起来……倒像是亡命之徒。”明愿声音平静,但细听之下还是有几分颤意。
她看到那些人的时候,就有了些隐隐的猜测。不会有哪个世家敢光明正大让侍卫出来围堵一个富贵人家幼女的,更何况正经的家丁护院等人衣服上也会有统一的标记,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这些男子穿着不易辨认身份的黑衣,虽然没遮脸,但听语气就是要对人下死手的。还有为首的那个人语气凶厉,那种嗜血的眼神,如果手上没沾过血,是不会有的。
所谓的“跟他走”,估计也就是一句假话。如果当时明愿和卫念淮跟出去了,说不定随便哪个人在后面两个闷棍,就能把她们敲晕。
只不过不知道是谁找到的如此丧心病狂的一群人,居然追杀卫念淮这个只有一丁点大的小姑娘。
“你说的对。”傅云衡温声笑笑,解释道,“这些人多是犯有重罪,流离辗转躲避官府抓捕的犯人。你用袖箭做掉的那两个也都各有罪过,放心,这件事不会再牵连到你了,我会提前跟大理寺卿知会一声。”
明愿唇瓣有些干涩,她低声道:“多谢。”
两人顿时陷入了无尽的沉默,过了一会儿,声音却又同时响起。
“小侯爷的幼妹其实另有身世吧?”
“你如今倒是同我生分了不少,怎么不唤我阿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