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输了一串代码，bug消失了。

问题解决，他把电脑塞回了包里。开始掏起书来。

林奕袅顺着夏理之的台阶走下来，又顺便问了一句：“你真聪明，我还没告诉你怎么解决呢，你就自己搞定了。你最近学到哪了？”

“我从基础重头来过，刚看完数分高代。”

“哦，看完了数分高代啊，那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概率论或者数理统计的知识啊？”林奕袅暗自思?，心下安定不少。想当年，林奕袅这两门统计学基础课程学的都挺不错的，昨晚她也都看了一遍，绝对没问题。

没想到夏理之掏半天掏出来一本实变函数。

“……”

林奕袅在心里翻了无数个大白眼。

为什么有这么多门课他不看，偏偏看这门，这TM不是数学专业那边的课吗？？？

好吧，虽然这门课林奕袅当年也学了，但是是分数最低的一门。本来实变函数对于统计学来说，学懂了是如虎添翼，学不太懂也无伤大雅，所以林奕袅昨晚根本就没想起来这门课！

林奕袅不知道自己笑的怎么样，反正她是笑了。笑完之后，夏理之就默默地把书塞回去了。

“你怎么想着学实变啊？”

“咳咳，实变函数学十遍嘛，我就拿出来再看一遍。不过我现在还没学够十遍，还是下次再问你吧。”

“嗯，可以。”

办公室里又安静下来，两个人坐在沙发的两端，各自低头沉思。一个在头脑风暴该问什么，一个在自我怀疑当年都学了些啥。

“不然你问我数理统计的题吧。”

“不然我问你数理统计的题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又被这突如其来的默契给逗笑了。

夏理之问了一句：“诶对了，你当年的数理统计是谁教的啊？”

“游永道。”

“巧了，我也是！”

然后两个人瞬间忘了这次见面的真正目的，开始一起回忆上学时的趣事，老师的槽点 ，最后，不出意料地聊到了冯老。

“我父母也和冯老认识。他们有时也会一起交流学术问题，当时还是我父母把我推荐到冯老门下。”夏理之从端坐的姿势慢慢瘫向了沙发靠背。

“你父母也是搞统计的啊？”

“对。不过搞的是纯理论，小时候都没怎么管过我，天天就在那算算算，也不知道他们算出了什么。”

林奕袅也讲了自己拜入冯老门下的过程，两个人聊着聊着，夕阳就渐渐染红了云彩。

二人这才惊觉，一下午过去了。聊了什么学术问题吗？没有。完成了什么工作吗？也没有。但是，这一天在正经工作日摸鱼摆烂的画面，让林奕袅在很久很久之后都会不断回忆起。

一个八月的星期一的下午，一个她追了7年的男孩，陪着她在她的公司里，交换了青春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