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不知道啊。”叶秋韵也慌了神，两人都有点慌不择路跟随着人群，直到前方陆续传来“别挤别挤，有人倒地上了……”“动不了了，卡住了，快往后退……”诸如此类的喊叫声，她们才猛的惊醒，意识到不能再走这条路了，她们试图往别的地方跑。

可已经来不及了……

叶秋韵只觉得眼前一黑，有人压在了她的身上，用身体护住了她。

新红的血从叶知知的头上流了下来，流到了她的脸上，再顺着脸颊滑落在叶秋韵的脸上。

“诺诺，别怕，姐姐……姐姐这次会保护好你的。”

诺诺是叶秋韵的小名。

不知过了多久，叶秋韵感受到叶知知的呼吸越来越弱，她紧紧握着叶知知的手，抖着双唇，可发出来的声音却连不成句：“姐姐，知知别睡……你不能睡，很快就会有人来就我们了。”

“嗯……”她有气无力地回应着

“你还没见到妈妈呢，姐姐，支持住啊。”

“……嗯”叶知知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后面几乎听不清了。

“姐姐，姐姐！”

带有腥味的液体流入了叶秋韵的嘴里，她再也没有听到叶知知的回音，而她也撑不住，逐渐失去了知觉。

她松开了那只一直握着叶知知的手，手边的手机发出了微弱的响声，她艰难地睁着眼，借着微亮的光线看到了沈暮秋三个字。

沈暮秋在等她……

他说过等他回来，他们还要一起去东北看雪的。

她要活下去啊……

叶秋韵艰难地挪动着身体，想要伸手去够那只手机。可无论她多么努力，都无力抵抗身体的疼痛与那仿佛从灵魂深处透出的疲倦。

四处黑暗无光，空气愈发稀薄，有东西从上面砸了下来，砸在了她的后脑勺。

黑暗彻底来袭。

她的手落在了地上。

那年冬天很冷，她没有等到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