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但其位置仍是倾斜状,酒液又会流下来,鸟的身体直立。此时鸟的头部已经变湿,于是又会循环往复,达成不断喝水的情景。
听文沛然解释起来这原理已经有些晦涩难懂,更不要提将其制作出来。公输偃的奇思妙想,技艺高超实在让人叹服。
等文沛然和闻月转头去研究那扇子童子,费春才轻声道:“我记得,你说过这饮水鸟是你一位朋友做的,难道这朋友便是巧偃师?”
柳逢舟此时却不置可否,只是笑笑。
费春也不恼,只是颇有兴味地看着他道:“我实在很好奇你还有多少位这样的朋友。”
接着又道:“以你认识的公输偃是个怎样的人?”
这回,柳逢舟却没有回避:“若是我认识的他,绝不会将那前几个机关设计地如此温和。”
确实,以怙恶谷第一机关师而言,这千机墓的手笔实在算得上温柔无害。并无迅疾难防的机关,也无置人于死地的暗器,甚至算得上十分光明磊落的警示,他似乎只是不想让人靠近这里,却不想让进墓的人有致命的损伤。
这与江湖传闻确实大相径庭。
费春思索了一会,道:“或许,这里的机关本不是这样。”
“你是说……有人在我们进去之后关闭了机括。”柳逢舟想了想,他们进来的机关,若是对某个人,第一个机关便足以将人挡在石室外,那人见第一关未能凑效,才紧急调整了关卡。
“或许他正监视这墓道的情况,进来的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下,而当有一个人进来了,他不得不调整了机关,以防伤了这人。”
那这个人现在又是否正在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呢?
费春往那窗棂一瞥,却发现有一人衣袖的阴影。
原来正在这几人沉思之际,一道人影已静悄悄立在门边,却不知那里站了多久。
她心下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