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玫便也默契地没有提。
在这里她也不是唐家的少掌门,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十七岁小姑娘。
但是他终究不是一个山中的木匠,她也不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费春听完了故事,却慢吞吞问道:“那姑娘此行是为了见人,还是为了秘籍?”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唐玉玫并不理解。
“拿秘籍,要简单许多。”费春道,仿佛已经成竹在胸,江湖无数人丧命此地,也得不到的秘籍,在她看来简直如探囊取物,那语气轻飘飘的就像吃了一顿饭。
谁也不能对这样的选择不心动。
但是唐玉玫却道:“进来之前,我便说过了,我有话要对他说。此心未改。”
“好。那便走吧。”费春点点头,干脆利落地站了起来,准备出去。
“那哪一本才是真的呢?”唐玉玫虽然可以放弃这秘籍,闻月却不能放弃自己的好奇心。
“你将那烛火熄了,便知道了。”费春头也不回道。
闻月摸不着头脑,却听话地照做了,只见黑暗中最右侧的封皮上微微闪烁着光。
闻月这才觉得,大家都长了个脑袋,她家掌柜的怎么偏就好用些?
原来刚刚在这双手展示真迹的时候,费春便在封皮上吹了磷光粉,如此一来无论这书怎样变化位置,都可知道哪一本才是真迹。
但是既然金主选了人,知道哪本是真迹,也没什么用。因此,费春一个都没选,反倒是跟那双手拱手作揖。
那双手似乎是愣了一下,仿佛真的有意志似的。
费春心道,就算巧偃师神机妙算,千机百巧,大概也算不到有人不仅不要这价值连城的宝贝秘籍,还要送他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作新娘。
但是,室内却忽然暗了下去。
接下来的事,却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