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舟你是如何发现的破绽?”
柳逢舟却露出十分谦虚恭敬的样子,歉然一笑道:“我自然没有掌柜的如此博学,只是我刚刚碰巧想凑近这姑娘瞧瞧她的指法,却发觉她身上有些太冷了。即使是如何冰肌玉骨的冷美人,也不该是这样的冷法。”
阮玉娇听了故事,又听柳逢舟说的端倪,明白了这假人的奥妙,却又想不通另一处:“不过你刚刚为何叫我别动?”
费春遥遥朝外一指,道:“这里挂的匾额写明是乐而忘忧,又放着四位绝代美人,显然是想将人留在此处。”
“因此在这里面吃喝听曲,乐不思蜀倒是不打紧,若是贸然想要开门出去,恐怕反倒是会触发机关。”
柳逢舟本也在微微笑着,却忽然神情一凛,凝神静听,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几人立刻屏息,这室内立刻安静下来。
这石室内果然正响起一种细细的,持续的沙沙声,而且由远及近,正在越来越大。
文沛然脸色一变:“不好,是流沙!”
他话音刚落,这屋顶仿佛下雨一般下起了沙子。地面也忽然变得松软了起来,墙面更是凭空多出了许多孔洞,四面八方都开始漏下沙子,且速度越来越快,他们几人已开始慢慢陷落下去。
阮玉娇心下着急:“我刚刚并没有碰到门环,难道还是碰到了那门上的机关?”
但此时谁也无法回答她,而后悔也无济于事。
在这样一间封闭的密室里,即使是下一点毛毛细雨,久了都可能将他们淹死,更不要提下沙子。
文沛然道:“看来这墓室的上方,被人灌入大量的流沙,一旦有人触发机关,便会将人活埋。”
柳逢舟吐出嘴里的沙子,无奈道:“都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落沙却是实打实的无情,没想到唐某还真有幸要做一回护花春泥了。”
“现在怎么办?”闻月转头看向费春,只见她此时眼中精光闪动,仿佛正在迅速地思索,接着吐出两个字:“放松。”
“慢动作可以防止扰动流沙,现在我们慢慢往各自身边较高处移动。”
“我的脚已经动不了了。”阮玉娇觉得底下仿佛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将她的双腿死死钉在了地上,心下又惊又惧,但是越使劲却让她陷落地越快。
“那就干脆坐下来,朝后躺。”费春道,她仿佛想要缓解阮玉娇的紧张,自己也慢慢坐了下来,又道,“虽然这样虽然会弄脏衣服,不过大可出去后叫你的陆郎再给你买。”
阮玉娇心下受到鼓励,便也学着她的样子坐了下来。
闻月靠近桌子,文沛然本就坐在塌上,所在的地方地势较高,这时两人的陷落速度较其他人稍慢。
这时阮玉娇感觉双脚开始松动,便听费掌柜道:“往侧面滚。”
她闻言便动,果然将双脚解脱出来。
柳逢舟本离大门最远,此时却不知怎的已站到了大门前,他双手运劲将大门打开了,流沙向室外涌去,下势暂缓,但地面却仍在陷落。
“能出去一个是一个,你们先走。”费春喊道。
文沛然和闻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此时也并不啰嗦,双足一蹬,腾空而起,掠出门外,去寻这停止流沙的机关。
柳逢舟离门最近,此时却动也未动。
只因他若走了,这门便会关上,这石室内的两人便是真正的生机全无。
“没想到你这闲人,此刻却派上了大用场。”费春看他身姿挺拔,以双掌与流沙抵抗,实在是有些英俊少侠的风姿。
但这少侠却还是一副懒散的口吻:“掌柜身系我等众人的月钱份例,自然是重要的很,在下定是要拼劲全力护着的。”
“闻月和沛然他们寻找还需要时间,我们得想想办法阻挡这些流沙的速度。”
“若是能同时堵住这些下沙的出口,或许能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