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的眼神。
费春私心里是半点都不想踏进这夺命墓。
毕竟,活着虽然有些累,却总是比死了好。
但是眼前这位金主显然是对那陆郎“死心塌地”,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她收了人家媒金,便要尽力满足金主的要求。
“你当时就是从这里进去这夺命,不,千机墓的?”费春绕着那石头看了看,见那青石上四处分布着锈色的斑斑点点,还有些各种凹坑,刀痕剑印,可以想见曾有不少人在此发生了打斗。
阮玉娇却摇了摇头,道:“我是不小心踩中了他放在林子里的捕兽笼,当时太疼了,我晕了过去,晚间他来收拾的时候,顺带救了我,带回了谷里,因此我醒来便已经在谷内了。”她想了想,又道,“后来他虽然带我出来过一次,却不是走的这里。但是那条小路已经被他封了,如今便只能从这里进了。”
没想到这“巧偃师”隐居后,居然养成了这般良善助人的爱好么?
费春在心里感叹,一转头,便看到其余三人表情各异,十分精彩。
文沛然摩拳擦掌,显然有些棋逢对手的兴奋,他一向就爱这些奇门遁甲之术,闯这夺命谷虽然是件难事,对他而言却也十分有挑战。
闻月则是一脸莫名其妙,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出来散散心,怎么就演变成要闯“巧偃师”老巢这样高难度的任务。要知道,这在她的接单明细里,是另外的价钱。
柳逢舟的表情则更加微妙,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又隐隐有些愉快的期待。
“阮姑娘,你当真要进这山谷?”费春诚恳地再三规劝道,“在下听闻这谷中机关众多,许多人都是有来无回,我们几人虽有些武功底子,却并非内力高深的高手,实在并无十足把握带姑娘全身而退。”
“能伤到我的机关,恐怕还没有造出来。”文沛然有些不满费春的用词,忍不住出声道。
阮玉娇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慢慢道:“这本是他做给我玩的,但是当日他赶我离开山谷,便将它打散了。他说如果能将这球恢复原样,便可以回去找他。不过我想了许久,都没有成功。”
那荷包里,装着数个形状各异的弧形木块,木料是上好的黄花梨,被打磨的光滑细致,可见做的人十分用心,只是任横看竖看也不像是个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