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遵守合约。姑娘若不满意,便跟我一起去衙门口论一论公道。”
闻月去不远处的茶寮打了水,又买了些烧饼馒头回来,此时回来见几人或站或坐,都不说话,气氛并不融洽。
她将买回来的吃食先递给费春,接着便走到了金主面前,挑了最软乎的包子递过去:“阮姑娘,这是刚出锅的,你吃点吧。”
阮玉娇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接过去拿在手里却没吃。
诸人以为她不会再回答那问题,正各自头疼时,这身娇肉贵,十分难缠的阮金主却发了话:“我并非是存心耍着你们玩,陆郎,不,陆偃的家也确实就在出城东不远。只是......”
众人一时互看了一眼,难道还真是有难言之隐?
“春波绿做生意贵在诚信,既然我已经收了媒金,姑娘若是有难处,不妨直说。”费春看她话意未尽,觉得有希望不再逛花园,便赶紧宽慰道。
阮玉娇抿了抿嘴,像是下了决心,这才又继续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和他感情很好,只是我们吵架的原因,并不是婚事,而是……而是他要赶我走。”
寻常男女情到浓时,情绪激烈,好也容易,分也容易,但是会直接赶人走的却并不多,可见这阮姑娘还未说出他们吵架的真实原因。
但此时他们几人也不好追着别人的私隐来问,便都安静地没有说话。
阮玉娇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道:“我因为怕他还在生气,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你们说这缘由,因此便借着路上几日试探你们,看看你们是否能够信任。”
感情她这一路果然就是在故意刁难他们。若只是寻常的只为赚钱的媒人,恐怕早就撂挑子不干了,说不定还会看她一个弱质女流并无援手,心怀歹意。
费春一时不知该笑该怒,最后只得赞叹自己治理有方,铺子里的人都是心思正直、值得托付的人。
“那你现在如何打算呢?”
“陆偃的家我虽然知道在哪里,却有些难进去,不过我想若是费掌柜大约还是有些机会。”阮玉娇不知何时竟对这只相处了几日,还不算十分熟悉的,红鸾星官有了几分信任。
开弓没有回头箭。
开工不能不挣钱。
因此,费掌柜便只得认了命,去找找看那不太容易进的陆家大门到底朝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