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撑着来看看准儿媳妇的人选。”
王瑾安此时又不说话了,表情还隐隐含有怒气。
费春虽然见他已面色不虞,却仍继续道:“浮云琉璃簪既是王家的家传之宝,那自是王老夫人拥有的。而它居然断裂了,王公子却并未追究,也没有着意修补。”
“那么这摔坏它的人,恐怕只有王老夫人自己。此时王老爷又称病不出,显然王公子和王老爷的关系并不好。”
“因此,我想或许是处于某些原因,王公子做出了让王老爷十分生气之事,而王公子又不愿意妥协,因此才让王老爷避而不见。”
费春说到这里,有些犹豫,似乎在想如何措辞,才不算唐突冒犯,许久她才慢慢吐字:“那这件事,似乎,可能,大概,便是王公子做了那劫富济贫的飞狐夜盗。”
此话一出,在场数人面色大惊,一时十分好看。
“公子劫富济贫本十分侠义勇猛,但是这劫自家的富济别人的贫,想必以王老爷吝,”费春停顿片刻,立刻接上:“令尊爱财有道的个性,大约是不太满意。”
江岚没想到这人居然一语道破了王瑾安飞狐夜盗的身份,但是这纨绔居然并没有出言反驳。
“我想在那密室中将江姑娘送出来的,也是王公子吧。”费春又道,此时她已不再称呼江岚为林姑娘,因为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林姑娘便是江岚,又有何伪装的必要?
江岚此时才睁大了双眼,那日她晕倒后,她一直以为是费掌柜将她救出来的,却原来是王瑾安,或是说飞狐夜盗,而这人早已认出自己了么?
”在下听江姑娘说,贵庄有一间十分有趣的密室,而门锁居然是两句诗。”费春慢慢踱步,念道:“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她这两步走得很是风雅,念的诗句也有些遗憾怆然,似乎十分感概:“这诗句中暗合‘浮云琉璃’,和那金簪十分对应,王公子将那金簪由‘凤还巢’,改名为此,看来大约是对诗中情境颇有感触。”
王瑾安眉头微挑,冷冷一笑,道:“那‘凤还巢’本是我母亲的陪嫁,是曾祖父雕好贺她新婚。但是如今凤去台空,人事全非,倒不若叫‘浮云琉璃’更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