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万幸是,那伤只及皮肉。 在文清辞的精心照料下,没用多长时间,谢逢的伤便彻底愈合。 入夜,一黑一白两匹战马奔出城门,向溪边去。 “当心。”谢逢扶着文清辞,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两人并肩坐在溪水边。 与那夜同,今夜月明星稀。 圆圆的银盘挂在天边,洒落一地清辉。 文清辞长长的睫毛,也似结了霜一般地泛起了银光。 夜风有些凉。 他下识拢了拢衣领。 再抬眸时便注到,身边年一直在看自己。 谢逢没有说话,只是将文清辞的握在了掌心。 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对方策马出城时,被夜风吹刮得有些寒凉的指。 “清辞,上次的问题还未问完。” “什么问题……” 谢逢的注视太过认真,文清辞忍住逃避年的目光。 但是谢逢的话,却给他任何躲避的空间。 “你可愿和在一起?” 那一吻过后,文清辞与谢逢的关系,在顷刻间变得暧.昧。 但直至今日,两人都未捅破那层窗户纸。 年从未像现在一样识到自己的贪婪。 他只要那些暧.昧得好。 更要永永远远,和文清辞在一起。 文清辞的心跳,因为谢逢的问题变得快了起来。 ……文清辞岁从未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这段时间以来发的一切,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自己与谢逢之间的关系早已好过了朋友的界限。 自己,是喜欢谢逢的。 既然喜欢,那么…… 在松修时,文清辞或许会瞻前顾后。 但是北地的历,与近日息的战火,却让他愈发洒脱。 文清辞没有说话,是忽然转着身。 他借着月光,朝年了一下。 等谢逢反应过来,便缓缓地阖上眼睛,向前去小心翼翼地吻了一下年的脸颊。 微冷又温暖的触感,好像一片花瓣于天空飘落,从谢逢的脸颊边蹭了过去。 刹那间,他好像回到了松修府。 回到了蔷薇盛开的那一日。 一吻过后,文清辞便有些好思地坐直了身。 然下一刻,年忽然靠近,轻轻取下了他束发的玉簪。 如瀑布一般黑亮的长发,从文清辞的肩头落了下去。 月华也随之倾泻。 没等他反应过来,谢逢便也取下自己头顶的发冠,任由微卷的黑发落下。 接着无比郑重地将自己长发的发尾,与文清辞的黑发相系。 ……文清辞好像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细心的样子。 “好了,”谢逢慢慢将长发攥在心,上前啄吻了一下文清辞额间的朱砂,接着在他在耳边轻声说,“月华为证,们永远也会分开。” 末了忽然垂眸了一下。 谢逢没有告诉文清辞,自己虽贵为皇子,但这一最幸运的事……却是在松修,走入了那家种满了蔷薇的医馆。 ------------------------------ 北狄元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