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说,“他是从哪里弄来官银的?” “这我就不知了。” 听到这里,文清辞的心重重一沉。 他远远了纪启荣家一眼,最终是咬紧牙关,转身向自己的医馆而去。 然而刚刚拐过小巷,没走到家门边,文清辞就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谈话。 “纪启荣是不见了,但是他之前欠的钱,是要啊。” “是啊!他之前就说文清辞租了他的院子,欠着他不少的钱没有给。让我们直接找文清辞要钱。” “现在纪启荣不见了,这钱理应文清辞来给,您说不是吗?” 六七个陌生面孔,堵在文清辞医馆的门外。 文清辞没有见过那几人,听他们话里的意思……这群人似乎都是纪启荣的债主。 纪启荣失踪之后,便自聚到了此处。 文清辞的父亲站在门口,将一脸怒气的女儿挡在背后,一边点头一边认真那些人解释:“诸位说的话,我已经全部记下,等到清辞回来,我再——” “再什么再啊!我们家里指望这些钱吃饭呢,这是能讨价价的吗?” “对啊,文质彬彬的,怎么也是个不讲理的人!” 略有些刺眼的阳光,从小巷的另一头落下,照在了文清辞爹爹的脸上。 他下意识眯起了眼睛,脸上的细纹,也在这一瞬变格外清晰。 站在巷口的文清辞,这一刻忽然意识到——爹爹老了。 他不禁有些鼻酸。 文清辞家虽然以采药生,没有什么大钱。 但是他爹娘在山萸涧,一向很受人尊敬。 他从来不曾想到有一天,爹爹竟然会因自己,向一群陌生人点头哈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文清辞缓缓低下了头…… 下一刻突然深吸一口气,快步向医馆门口走去。 “谁说我欠纪启荣的钱了?” 文清辞的语气格外冰冷,那双墨黑的眼瞳里不出一丝半点的绪。 他的突然出现,将周围人吓了一跳。 “呃……当然是纪启荣他自己说的!” “爹,您先带着清珞回去吧。”文清辞轻声对父亲说。 男人顿了一下,最终是点了点头,一脸担心牵着小女儿走回了家中。 不过转眼小巷又安静了下来。 站在文清辞对面的人终于反应过来:“纪启荣说欠了他好几百两白银!” “哦?那他应该也告诉过,这些白银是未来五年医馆的租金吧。” 文清辞刻意放缓的语速,话语里较往常多出了浓浓的压迫感。 几人愣了一下说:“对,怎么了?” 文清辞的视线越过几人的肩头,向着小院内去,沉默许久,终于长出一口气,攥紧了手心说:“谁说我未来五年,会续租?” 清润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小巷中。 清清楚楚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边。 纪启荣的债主,在这一刻愣在了原。 抬眸似乎不敢相信,文清辞真的愿意就此舍弃这家经营了整整五年的医馆。 “呃,这……多少可以商量,没有必要将做这么绝。” 此刻,反倒是堵在门边的人放低了姿态。 文清辞轻轻笑了一下:“我医是了治病救人,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