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难受,直接同我说就好。” “……不介意。”谢不逢说。 年意识攥紧手心,缓缓眯眼向文清辞看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松修府这位姓文的大夫,未免有些太好心了。 自己只是个深夜到访的病患,他为何如此认。 不但没有丝毫不耐烦,甚至还将床铺让了来…… 生来就能听到世人心底恶念的谢不逢,习惯了防备周遭的一切。 难道说他认了自己的身份? 不对。 这个念头刚刚冒,便谢不逢否定。 龙舫刚到松修不久就遇到了刺客,之周围便戒备森严,文清辞不可能见自己。 最重要的是,谢不逢自始至终都未听到他的心声。 可要是文清辞不知道自己就是今大皇子。 他这么认,又是图什么呢? 收拾好竹榻,见谢不逢仍站在房中央,文清辞忍不住问他:“怎么?伤疼,不好躺吗?” 按理来说,谢不逢绝不该丢防备之心。 他应拒绝文清辞,回到龙舫去,或是另在松修府寻找住处。 但是还不等他拒绝,失血多带来的疲惫,就再一次向年席卷而来。 相比如只无头苍蝇般,大半夜的在松修府乱撞,还不如留在这里…… “没有。”谢不逢不再犹豫,他走到床前,缓缓躺了来。 文清辞的床褥,与太殊宫里的完不同。 用寻常棉布制成的床褥格外柔软。 刚晒不久的子,不但有阳光的香味,还沾着一点淡淡的蔷薇香。 这一切莫名地使人安心。 年终于不敌困意,缓缓地闭了眼。 陷入沉睡的那一刻,谢不逢看到——一身月白的文清辞,蹙眉现在了床边。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接着有些苦恼地将手贴在自己额头,喃喃自语道:“难办了,还是有些发烧。” 一刻,谢不逢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 谢不逢反复低烧,文清辞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他将浸了水的布巾放在谢不逢的额,不断替换为对方降温。 了一会,彻底没了困意的文清辞索性跑到诊室,抓药熬好盛入了碗内。 谢不逢迷迷糊糊看到,文清辞将自己扶了起来。 并非常耐心地将药一勺勺送入了自己的中。 淡淡的苦气,溢满了谢不逢的腔。 半梦半醒,年不由有些迷茫。 他生来就没有痛意,太殊宫内众人表面对他恭敬,背地里却都称他为“妖物”。 别说照顾,平日里那些人,便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从没有人像这个郎中一般,对他如此温柔…… 谢不逢虽半夜发起了低烧,但是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生物钟便准时将他唤醒。 现在不寅时,窗外还有浓浓的雾气没有散去。 ……微风吹来,将一阵蔷薇花香,带入了房之中。 皇帝演戏也要演个套,昨日“遇刺”之,他便假装受惊闭门不。 但是谢不逢也说不准,对方的戏会演到什么时候。 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