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夏末秋初的天气总是这样。 一会下雨,温度骤降,一会又再次升温,热得要命。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几天之,气温再一次高了起来。 生活在雍都的人,重新换回了夏装。 傍晚,日薄西山,余霞成绮。 处理完政务之,谢不逢回到卧房里批阅奏章。 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向下滑去,手腕和腕上的手绳一起露了出来。 文清辞不由缓缓回眸,朝谢不逢看去。 过了几秒,他的视线落在了对方的腕骨上。 不道是不是错觉,那条羊毛手绳似乎比自己前几天看到的时候更加脆弱了。 …!假如它突断掉,谢不逢会难过吗? 文清辞不道,谢不逢奏章搬到这里,就是为了时时刻刻看他。 就在他偷瞄谢不逢的同时,谢不逢忽笔放下,着视线迎了上来。 接着起身,向他所在的位置走来。 卧房逼仄狭小,不过眨眼谢不逢便出现在了文清辞的背。 这个时候回头已经晚了。 “爱卿在看朕?” 用的是最为生疏客气的称呼,但话从他嘴里说出,却暧.昧得吓人。 赤红的晚霞,顺着窗口落入屋内,吻在了文清辞的面颊上。 为他苍白的皮肤,添上了几抹艳色。 谢不逢的目光,无比贪婪。 文清辞下意识移开视线,躲避他的注视。 而停顿几秒,谢不逢竟缓缓抬手,捏住了文清辞的下巴。 文清辞条件反射般手搭在了谢不逢的腕上,想要用力他推开。 而谢不逢的手臂,简直是由铁铸成的。 无论怎用力,都一动不动,直叫人怀疑人生。 “爱卿话想对朕讲。”谢不逢注视着文清辞那双墨一般黑沉的眼睛说。 他的话语里没半点疑问的意思,声音里还带着淡淡的意。 好巧不巧的是,虚缠在谢不逢手腕上的羊毛手绳,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起缓缓滑落,从文清辞脸的脸颊边蹭过。 算了,说就说。 这什心虚的?不就是一个简单的礼物吗。 见谢不逢一副不问出答案不善罢甘休的样子。 文清辞终于咬牙,缓缓开口:“臣想说,陛下手上戴的手绳,已磨损大半。” 不道是不是看错,说到这里的时候,文清辞发现谢不逢的眼睛,忽危险地眯了一下。 “所以?”一身玄衣的年轻帝王问。 文清辞紧张,又一犹豫,他缓声道:“所以,陛下还是不要再戴……”它了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对方脸上的意荡无存。 文清辞的语速很慢,他的话对谢不逢来说,无异于凌迟。 随着一阵失重感,文清辞眼前的景象忽发生变化。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谢不逢紧紧地揽在了怀中。 “不要再戴?”谢不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这个也要一起收回来吗?” “礼物既送出去,没再收回的道理。” 这一切,都发生在刹那之间。 文清辞不由自地随着他的话,想起了那串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