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天然硫黄获得起来虽然并不困难,但是涟和距离硫黄的产地,有万八千里。 短时间内开采和沿途调运,都不是件简单的事。 想这里文清辞不回头看了空地眼:“没有想硫黄这么快便能运来。” “这是自然,”听文清辞的,年轻医的声音里也不多了几分骄傲,“不看看我们……呃,我们巡官人是谁。” 真要命! 医不背后发寒,自差点就说漏嘴了。 为了缓解尴尬,医边与文清辞向城内走,边说:“涟和县的事,也快结束了。届时两位生,不如和我们起回雍都去?” 在专业领域,他是真心敬佩这个江湖郎中。 并觉得让他这样的人物待在江湖,是种浪费。 文清辞脚步不顿:“我……” 担心文清辞直接拒绝,那名医不等他回答便说:“想必巡官人定会答应的。况且之前医署里,就曾有过江湖游医来。” 不用猜便知晓,他口中的“江湖游医”定就是自。 文清辞随便点了点头。 几天相处下来,年轻医已发觉,自身边这个人虽然整天戴着帷帽,看上去打扮得有些古怪。 但际上他和自是同龄人,并且在专业以外,非常好说。 熟络下来后,医忍不住将雍都的事,分享了出来。 将四周观察番,确定没有其他人后,他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听说过当今圣上,和从前个姓文的医令的事吗?” 接着比真诚地感慨道:“我们陛下对文医,是真的很好。” “……” “自然听过,对了……”文清辞硬着头皮,回头看了眼空地,突然提高语速说,“您回县衙署吧,我方才想起自在这里有事没有做。” “啊?那好吧,你也别在这里待久。”憋了肚子故事没能分享出去的医有些沮丧,但受不了空地上气味的他,简单和文清辞聊了两句后便快步离开了这里。 我们陛下对文医,是真的很好。 ——这句,如空地上的浓烟,包裹着文清辞,始终不肯消散。 催得他心脏,下接下的重重跳动。 独自站在空地上的文清辞停顿片刻,终于再次将放在衣袖中的木盒打了开来。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 单论雕工,盒内两个尚是半成品的木雕,的确粗劣。 但是木雕上的每个刀痕,都写满了认真与耐心。 文清辞的手指缓缓从木雕上划过,终于忍不住轻轻笑了下。 在将它重新放入盒内的那刻,文清辞轻轻说:“谢谢,陛下。” 哪怕隔着厚重的白纱。 仍能听出他这刻语里的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