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推开门,走进了文清辞的房间,接着转身将门轻轻阖上。 眼前这界再一次变得昏暗、幽微。 此,逼仄的空间内满是从文清辞血液透出的苦香。 谢不逢那双一向透亮冰冷的琥珀色眼瞳,在这一刻变得迷茫又无措。 他缓缓走到床边,半跪在这里屏住呼吸,捧起了文清辞受伤的左臂。 没有了帷帽的阻隔,百多个夜过后,文清辞的模终于再一次清晰出现在了谢不逢的眼前。 或许是帷帽戴久了,文清辞原本就苍的皮肤变得愈发没有血色。 只余额间一点朱砂,红得刺眼。 他双目紧阖,细密的睫毛,正随着呼吸微微颤。 ——就像将要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那般。 谢不逢的目光无比贪婪地从文清辞的身上扫过。 最终一点点俯下身,将一枚不带情.欲的轻吻,落在了文清辞额间鲜红的朱砂上。 可是这一吻非但没有使得谢不逢满足,甚至在顷刻间将那些埋在心底的欲.望拽了出来。 谢不逢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本就熹弱的阳光。 此刻将文清辞的身体,被强压.在了谢不逢的阴影之下。 微卷的长发自肩头垂露,如无数双手,温柔、小心地从文清辞的颊边拂过。 谢不逢的呼吸,忽然乱了。 他缓缓将唇落在文清辞的耳畔,于耳垂上啄吻过后,轻声念起了的那个曾无数次徘徊于唇畔的名字: “……文清辞。” “文清辞,醒来好不好?” “不要再抛下我了。” 在无人之,谢不逢终于放任自己流露出脆弱。 他一遍遍叫着文清辞的名字。 但躺在床上的人,却始终无无觉。 才宋君然说,他也拿不准文清辞究竟什么候可以醒来。 这句话在顷刻间放大了谢不逢的不安。 谢不逢只能靠不断地亲吻文清辞额头颤的眼睫,去反复感受他的体温,确定他现在仍旧活着。 理智成熟,只是谢不逢的伪装。 野蛮和冰冷,才是早早刻入他骨髓的东西。 如今唯一在意的观众陷入熟睡,在不安感的催促之下,谢不逢终于放任自己卸掉了伪装。 谢不逢的吻越落越下。 他小心抬起文清辞的手臂,反复啄吻遍布其上的伤疤。 并将无数红痕,落在了那些伤疤之上。 接着,如同惩罚一般,吻在了如玉般的锁骨之间。 阳光越来越暗,越来越暗。 火红的霞光冲破窗纸,落入了屋内。 将一切都笼罩在暧.昧的暗红之下。 如同北地长原的那一.夜般。 房间里苦香溢,之相伴生出的,还有一阵暧.昧的轻响。 …… 戌,宋君然终于补完一觉醒了过来。 眼见间不早,他先洗漱一番,接着去厨房给自己做了些吃的。 犹豫一阵,又给文清辞了一碗粥端了过去。 文清辞一天没有吃饭,万一晚上醒了,也可以用它来垫垫肚子。 正想着,宋君然便走到了文清辞房间的门,接着缓缓将手贴在了门上。 “不对……” 师弟不是还在昏睡吗,这房间的门怎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