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便只剩下了他个人。 不断摇曳的暖黄烛火,照亮了谢不逢中的奏章。 白纸黑字全落入了他的眼中。 谢不逢看到,奏章中写道,不久之,永汀府附近座名为“涟和”的小城,有疠疾爆发。 涟和是个小城,面临山交通不便。 这个时代车行缓慢,人口流动同样如此。 疠疾爆发多日,只有个别有亲戚在永汀府的百姓,出城去往该求诊。 直至奏章写成,疠疾还未传出涟和。 奏章上的文字也因此简短得不能再简短,只做了最基础的描述。 似乎写奏章的人都没想到,身为皇帝的谢不逢会读到它。 按理来说,这对身为九五之尊的谢不逢来说只是件小事。 但是今天谢不逢却不遍又遍将它翻阅。 受到文清辞的影响……谢不逢向关注类似之事。 之历代皇帝碰到此事,最多拨粮拨款,但是谢不逢除了那样做之外,还会将太医派往该,协助处理。 今日他本该像之样,调遣太医往涟和。 可是朱笔拿在中,却迟迟未能落下。 夏夜的风还带着淡淡的暖意。 它将香炉里的青烟,吹到了谢不逢的身边。 就在谢不逢终提笔,打算批阅奏章的时候,侧殿之外又传来了阵脚步声。 有身配软甲的士兵,单膝跪在了殿外。 “启禀陛下,永汀府有事启奏。” 太医署院戒备森严,除了个别太监与宫扫洒值殿以外,是不允许他人进入的。 而唯能够自出入这里的士兵,就是谢不逢派去紧盯医馆的那些。 ……永汀府? “进殿来说。”谢不逢随即放下了中的奏章。 他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 身着软甲的士兵走了进来,转身将殿合上,接着再次单膝跪,抱拳行礼:“启禀陛下,不久之,有可疑之人往永汀府医馆,并在那里住了些时日。” 说完,就从衣袖中取出本写满了字的小册子,双呈了上去。 谢不逢按照兆公公所指位置,分别将人派往分散在卫朝各的医馆附近,紧盯那里有无风吹草动。 他并未将真实意图透露给任何人。 只说让他们紧盯此处,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或是陌生人往来,全写成小册送入太殊宫。 小册子中密密麻麻写满了白之远在永汀府中每日的日程。 谢不逢边翻看,那名士兵边迅速为他说着点所在。 “……启禀陛下,那名住在医馆里的人名叫‘白之远’,他往医馆不曾看病,而只是暂住此,在城内采买布料,制作夏衣。” 闻言,谢不逢缓缓笑了起来,慢慢眯了眯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瞳。 喜悦与激动,就像身边的淡淡青烟般,将谢不逢笼罩中。 按照兆公公当日所说,这个“白之远”必定是神医谷的“药仆”了…… “他在永汀府里,待了大概半个月时间,共制夏十件有余,男老少所穿均有。在他离开之后,我等分别派人往那些店铺,按照他留下的图样,复制了批夏装。” 末了赶忙补充道:“请陛下放心,我等给那些店,出了三倍价钱。他们肯定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这同样是谢不逢当初的要求。 他让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