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做的玉兰花粥可像了,哥哥你……你尝一吧?” 谢孚尹越说声音越,而从她嘴里突冒出来的“文先生”三字,也于瞬间将兰妃吓了一跳。 “童言无忌——” 没想她话还没说完,谢不逢竟顿了一,轻轻地那碗粥端了起来。 “啊……”一刻,谢孚尹倒吸一口凉气。 她不由瞪大了睛。 哥哥的手怎么了? 谢不逢的左手手心,横贯一道长长的伤疤。 虽有简单包扎,可此时仍在外渗血。 “陛,您的手怎么了?”兰妃不由问道。 实际她今日就是为此而来。 谢不逢血祭天地的事,已经在私里传了开来。 兰妃原以为那都是众人夸张,没想到……竟真的和传闻一样。 她的目光忽变得极复杂。 “无妨,受了点伤。”谢不逢并不在意。 停顿半晌,兰妃说:“还是叫人来看看吧。” 她刻意规避了“医”这两字。 谢不逢摇头道:“朕自己包扎可。” 他在北地都是这样来的。 此时夜色已深,众人均已熟睡,四一片寂静。 按理来说,这点不应再有访客。 但没想就在这时候,谢不逢耳边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抬头一看,竟是当日被派往松修府的士兵,于深夜风尘仆仆地到了这里来。 刹那间,原本一片死寂的瞳,如被火光点亮一般布满了生机。 “不必行礼,”他直接放手的粥碗,看前的人,“我说的事情可有查明?” “禀陛,皆已查明!” 兰妃瞬间被晾在了一边,以为谢不逢要与属谈论政事的她正准备告辞,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就又听到了一熟悉的名字出在了自己的耳边。 “如何?”谢不逢的话语里写满了焦急。 对面的士兵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道:“禀陛,就在您到松修府前,有两人去那家医馆,并暂住了天。一人的相貌,和宋君极相似,另外一人始终佩戴帷帽,不曾露面。” 宋君是文清辞的师兄…… 听到此处,兰妃在刹那间定在了原地。 而谢不逢则于瞬间攥紧了手心。 鲜血自伤口渗了出来,彻底打湿绷带,滴落于地面。 谢不逢的呼吸,都在颤抖,心脏也即将冲破胸膛。 “……听见他的人说,那佩戴帷帽的男人,左手活动的确不怎么方,宋君为此非常照顾他。” “对了,他应当也是松修府本地人士,能够听得懂那里的方言。” 领了皇命的士兵调查非常清晰,不放任何一细节。 前发生的一切,如梦里一般遥远。 谢不逢将手心攥得愈发紧。 他试图借疼痛来证明,前这一幕并非梦境,而是真实。 半晌后,终于低头,缓缓地笑了出来。 宋君的边、戴帷帽遮挡面容、左手活动不怎么方。 谢不逢不知道除了文清辞以外,还能有谁? 巨大的喜悦,竟也使他的大脑在一瞬间空白起来。 谢不逢找到了拼图的后一块。 文清辞真的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