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山,葬着历任谷主,及所曾生活在这里的药仆。 宋君然带文清辞走了好久,终于找到了那两座坟茔。 “爹、娘,清辞已经安安全全回了谷,也替自己还松修府的报了仇……新皇帝,对他老子的态度…残暴得很。谢钊临折磨得生不如死,你们都放心吧!”说着,宋君然将杯酒,洒在了坟茔前的空地,“哎……当年的事,并不怪你,你只是救了个而已。” 说完,又洒了杯酒去,他顿了顿着说:“想来您应该已经想开了,我就不在这里多提此事了。” 宋君然的话是什么意思? 文清辞现,自己竟些不明他在说什么。 细密的小雨,天边落下,吻了文清辞额间的朱砂。 点寒意,至此传遍全身。 文清辞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 他攥紧手心,压抑着自己的好奇。 “给,清辞,你也敬他们杯吧。”说完,宋君然转过身,将盏空杯递到了文清辞手中,再将满。 紧接着,浓重的酒香冲入了文清辞的鼻腔。 他的额头突然阵刺。 文清辞拿酒杯的左手随之重重晃,下秒就将大半杯洒在了腕。 身体也随着踉跄了下。 “怎么了?”宋君然脸紧张地扶住了文清辞。 文清辞些僵硬地了下,慌忙解释:“我没事,路些湿滑……差点摔倒而已。” “看我这记性,怎么将酒杯递到了你的左手,”宋君然用手指敲了敲额头,“来来来换手,重新倒杯。” “……好。” 就在刚刚那个瞬间,大段陌生的记忆涌入了文清辞的脑海之中。 恍惚间他看到—— 须皆的老谷主,在弥留之际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视线越过宋君然,落在了“自己”的身。 老谷主的双目早已浑浊无光,声音也嘶哑难辨:“……咳咳,造孽,真是造孽啊。” “老夫咳咳……愧对妻儿,还,愧对……松修府万千百姓,愧对清辞……”这简单的句话,似乎耗尽了他的所力气,说完老谷主再也难声音。 他只在口中默默念叨着:“当年……老夫不该,不该理会雍都之事……不该咳咳…替哀帝诊病……” 身月的文清辞,缓缓跪倒在老谷主的病榻前,他握对方的双手,通红着双目说:“这件事,自始至终都师父无关,甚至还是您救了我、收留我。我怎么会恨您?” “真……真的?”老谷主艰难地问。 “是真的,是真的师父……”他的声音,还在轻轻颤抖。 “那就好…那就好……”说完这句话,老谷主终于疲惫地合了眼睛。 最刻他在口中喃喃念道:“去吧,师父不拦你了……” 虽未明说,但回想起这幕的文清辞还是在瞬间明,老谷主最句话所指的,是让原主去雍都,找老皇帝报仇的事。 文清辞的心脏随之痛,接着如鼓擂般,迅速跃动了起来。 ……老谷主临终前所说那番话,也并非没缘由。 直到他病重的时候,原主才知道,神医谷避世不,远离朝堂谋平安,这么多年来唯次例外,就是接哀帝入谷治病。 按理来说,就连皇室也是寻不着神医谷踪影的。 直到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