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方那样冰冷。 一整晚没有睡,谢不逢变有些困倦。 放任自己沉溺于时的平静与温柔,说话的音也小了许多:“你知道吗?去年初春,我了一仗,差一点点死在战场……” 年的音有些委屈。 顿了顿说:“那晚,我好像……梦到你了。” 身边的人依旧没有回答。 但年却并不在意,只当文清辞是睡了。 房间里的光线异常昏暗。 床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下来。 藏在谢不逢心中的那个原本模模糊糊的睡梦,居然在这一刻变清晰了那么一点点。 忽然轻轻地睁开了眼瞳。 那双琥珀色的眼瞳,不复平常的冷静。 反倒是如喝醉了一般的混沌、迷茫,还带一点水汽。 谢不逢一点一点地将视线,落在了文清辞冰冷的唇。 …… 房间里的油灯还在燃,不时发出噼啪细响,但是这一点灯火,却难以照到帐内。 棉质的床幔,轻轻飘起一角。 苦香自帐内溢了出来。 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出了一阵阵暧.昧的细响…… 过了许久,直到油灯熄灭,那响方停止。 身玄色中衣的年,从床榻走了下来,再一次点燃了油灯。 的目光并不悲伤,反倒是温柔而空洞。 太医署这间小院本就了年头。 曾经文清辞受皇帝重视的时候,偶尔还会有太监来这里,替整修一番。 但是近来,早已无人关心处。 风吹雨之下,木质的门窗有些开裂。 谢不逢刚刚走到灯火边,并有一阵微风穿过木窗的缝隙,向袭了过来。 连带,谢不逢注意到,原来外面早已一片大亮,也不知究竟是清晨还是正午。 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并回头对躺在床榻的人温柔嘱托:“时间不早了,我去耳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年的音温柔极了:“不急,一会就回来。” 自始至终,房间里都没有人回答的话。 但是谢不逢却并不在意。 谢不逢轻轻推开木门,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小院中央那棵巨大的玉兰树,转身放缓脚步,向一旁被改作厨房的耳房走去。 一阵微风吹来,带来了寒气,还带来了玉兰花香。 不等年穿过小院,便有一瓣沾了细雪的玉兰,从树飘扬落下,坠在了的脖颈间。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淡淡寒意,还有熟悉的玉兰花香。 这香味莫名地使人烦躁。 谢不逢的心,竟然也随之轻轻一痛。 这突然飘落的寒意,就像一只手,差一点就将从睡梦里拽了出来。 年脚步一顿,强行将心中那股不安压了下去,挥手将花瓣自肩头抚落。 谢不逢就这么推开耳房的木门,缓步走了进去。 迫不及防,淡淡的暖意,还有透骨的玉兰花香,在刹那之间如蚕茧一般将包裹进去。 看似温柔,却在一瞬间剥夺了谢不逢行动,甚至于呼吸的力。 呆立在原地,僵硬地移动眼珠,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小炉。 ……炉火还在烧,小炉静静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