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格专注于稳住自己的位置。 …… 午后阳光正好,文清辞披着一件大氅,坐太医署的小院里低头看书。 微风撩起他的长发,空绘一浅痕,脚边还有一只雪白色的兔子蹦来蹦去。 文清辞单单坐那里,就已是一风景。 这样的环境下,就连不远处时刻紧盯着他的恒新卫,都忍不住放轻了呼吸不敢惊扰。 小院僻静,文清辞的咳嗽声显得愈发刺耳。 他随手取来丝帕抵唇上,入眼又是一片刺眼的猩红。 文清辞淡淡地看了手里的东西一眼,便将它丢入了一边正燃着的香炉,下一刻化作飞灰,消失得无影无踪,直接落了个眼不见为净。 文清辞眼睫微垂,神情恹恹的。 苍白脸色的映衬下,方才咳过血的唇.瓣愈发红。 此时虚弱疲惫全写脸上,可这非但没削去他身上的风华,反倒生了几分糜丽的美。 文清辞缓缓合上手的医书,从玉兰树下站了起来。 自始至终,他的左手都静静地垂一边。 天慈毒对他的身体本就有影响,更别说文清辞最近一段时间没少折腾自己,不知不觉,他身上的病越来越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虽然自己就是个医生,但碍于特殊的体质,文清辞也只能勉强调养一下。 时间久了,索性不再注身体。 他正要走,忽然听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文先生,文先生!”穿着湖蓝色宫装,头发梳成两个小髻的女孩噔噔噔地跑了过来,她的手里似乎还攥个东西。 “殿下,公主殿下,您慢一点呀!”奶娘喘吁吁地跟她后面。 看来人的那一刹那,文清辞的目光突然变得温柔。 谢孚尹年纪不大头发也短,宫女虽尽帮她梳了发型,但跑了两步还是微微地松散开来,露了几根倔强的卷毛。 “殿下怎么来了?”文清辞赶忙俯身笑着她。 “送,送你礼物!”谢孚尹还不两岁,但是她的口齿,年龄的孩子里已算是非常清晰的那一列了。 说完小姑娘便慢慢地展开了掌心。 原来被她攥手的,是一簇不知名的野花。 浅紫色的花瓣还没指甲盖大,也没有什么香,和御花园的珍奇花木完全无法比较,但偏偏有种倔强的美。 谢孚尹脸蛋泛起了薄薄的红,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一些期待地说:“这是我自己采的……送了母妃,送了明柳姐姐,还要送给文先生!” 说完后就偷偷抬起眼睛看了文清辞一眼。 看一幕,奶娘后面轻轻地笑了一声。 谢孚尹这小家伙,不但自己有些臭美,且还喜欢漂亮的人。 整天宫里嚷嚷着要去见太医署里那个“好看的文先生”。 阳光落入了谢孚尹的眼瞳。 琥珀色的眸子干净又透亮,文清辞顿了顿,缓缓将她手里的小花接了过来。 “谢公主殿下。” “不谢不谢!”谢孚尹不好意思地退了奶娘的身后,时又忍不住偷偷探个眸子看文清辞。 她不知文清辞身体欠佳,更不知对方刚刚才咳过血,只知今天的文清辞唇.瓣泛着浅红,似乎比平常还要好看。 文清辞笑了一下,回过身从一边拿一个瓷瓶,小心翼翼地将刚才收的花放了进去。 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