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潮水样退去。 玄甲与长发的遮掩下,鲜少有人注意到谢不逢微微扬起的唇角。 此时他野心勃勃。 * “走吧……”身披大氅的文清辞,缓缓拉紧了缰绳,他回头远远地看了眼沉睡在暮色的城池,转过身对药仆说,“该回雍都了。” 他的身体离恢复过来还很远,可是再耽误下去,皇帝绝对会起疑心。 “是,二谷。” 文清辞原本要他留在这里,继续关注长原发生的切。 但最后,那名药仆还是成功说服身体还未恢复的文清辞,带自己起骑马去雍都。 地上积雪略厚,马行的速度也不得已慢了点。 和来的时候不样,那药仆不再跟在文清辞的背后,而是与他并肩行走在官上。 药仆年纪稍大,平常就很喜欢回忆过去。 再加上文清辞有意从他这里了解与原有关的事,所以这路,药仆直都在说着话。 “……二谷的记性,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好的。”他眯着眼睛。 “此话怎讲?” “您是这么多年来,第个靠自己走到神医谷里去的人。” 讲到这里,那药仆不由顿,然后自言自语:“嘶……那个时候,您多大来着?” 文清辞右手紧,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脱口而出:“五岁。” “对对!就是五岁!”药仆着说,“您自己找到谷里来的时候,五岁多而已啊。” 文清辞缓缓低下了头,浓密的睫毛,掩住了他的眼瞳。 将所有的情绪,都埋在了下。 五岁。 原五岁,就是天初十年,殷川大运河溃坝的那年。 他果然是五岁的时候去的神医谷…… 原进宫的事,绝对与运河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刹那间,当初昏迷时看到的画面,还有这药仆的话,全都在文清辞的脑海联系了起来。 路奔波,昨晚发生了那种事,文清辞的头直昏昏沉沉,咳嗽也没有停下。 这种情况下不能强撑,他当晚还是听药仆的话,找客栈住了下来。 两人在路上的对话,遍遍回响文清辞的脑海。 伴随着额间不时传来的刺痛,睡梦间,文清辞看到—— 额间点着朱砂的孩童,与父亲起在山间采药。 正巧遇到群陌生人,从山走了出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个身着青衫须发皆的男子,着与他父亲,聊起了附近的药材分布。 那个人的背后,还跟着几个药仆打扮的陌生面孔。 见了他们几人,父亲立刻变得紧张恭敬。 直觉告诉文清辞,记忆里的这个人,就是神医谷的老谷…… 果然,他从几人的对话听出——这行人果然是从神医谷来的。 看到有人在这里采药,便过来问问。 站在边的小孩似懂非懂地仰头,朝大人们看去。 看到他这认的样子,老谷不由了起来,他缓缓蹲下身,摸了摸小孩的脑袋问:“你也是自小学医?这么好奇地看了半天,是有么要问?” “嗯……”小孩有点腼腆地点了点头,接着问,“你们是从神医谷来的吗?” “哈哈哈是啊,怎么?” 听到这里,小孩的脸上,不好意思地泛起了薄红,忽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