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朝他笑了下,温柔且略带几悲伤的语气说:“知道。” 谢观止:“……” 明明是他做错了事情,但是这刻谢观止竟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些太残忍了。 好像把小刀,从文清辞的划了过去。 刺伤皮肉,渗出串小小的血珠。 * 谢观止的边,只剩下了个贴太监,着实落魄了不少。 但二皇子的余威尚在,那小太监还是听他指挥,又费劲将船划回雕满金龙的画舫,将文清辞送了回去。 回到房间,文清辞并没有着急将的湿衣换下。 他擦去唇边血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毛皮展了开来。 下秒,略显粗糙却无比细密的缝线,和并不怎么平整的边缘,便出现在了文清辞的眼前。 文清辞的鼻子,不由酸。 这是个暖手筒。 要是自己没有猜错,它应当是谢不逢亲手制成的…… 顾不了那么多,文清辞立刻清水将它冲洗了个干净。 再小心开结团的毛皮,将它放在了散发着淡淡热气的香炉边。 等做完这切,文清辞方才缓缓地舒口气。 接着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冰冷得难以屈伸。 直到这个时候,他终于想起换下的湿衣。 殷川大运河大雨滂沱。 文清辞撑着把伞,冒雨朝船只的另头而去。 “……哎哟,稀客!文先您快请进快请进!”到是文清辞,贤公公连忙打开门,将他迎了进来,转便给他奉了杯新茶。 “贤公公不必客气。”文清辞笑了下,随他起坐了过去,同时随手将药箱,放到了桌边。 这间船舱是贤公公的住处,不在当值时间的老太监穿着藏蓝的衫,去与街边常见的老者没有任何区别。 两人认识这么久,也算熟悉。 寒暄了几句后,贤公公便笑着说:“不知文先来找咱家是……” 文清辞垂眸笑了下,不自觉地将视线落在了手边的药箱。 “来找贤公公,的确有个不情之请。” “您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客气了,文先但说无妨!”贤公公脸受宠若惊。 文清辞缓缓将药箱打了开来,排瓷瓶整齐地排列在这。 “这是大殿下每月需服的解药,还有些伤药……”文清辞停顿片刻,抬眸贤公公说,“今日殿下走得着急,未能将药带。所以想拜托贤公公,寻人替将这些药,送到殿下的边。” 贤公公顿了下,缓缓笑了起来:“自然自然!这么重要的解药,自然不能忘记。” 老太监的眼珠浑浊,将心事都藏在了其中。 没想到文清辞竟比表现出的样子,要多几良心。 在皇帝边服侍了那么多年,将他变化在眼的贤公公,早就意识到皇帝的状态已至极限。 ……自己也该另做打算了。 这段时间,贤公公在稳住皇帝、不让他察觉出异常的同时,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人,尤其是几位皇子。 当今圣统共有四个儿子。 其中四皇子的年纪太小,母亲雯昭媛的娘家忠安侯府,又牵扯进了前阵子贵族叛乱之事。 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夕之间败了个干净。 甚至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