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会有,偷点抢点好过年。”
他这形容的不像现代社会,倒像解放前。
“怎么不报警?相信政府和国家。”
说这话的人正低头吃着煎饼,沈鸣一时竟然不怎么好解释。
这些人犯不了大恶,都是几十块钱一包烟,或者一两百块钱一些电瓶,即便累积下来,也顶多变成惯犯小偷,拘留个十几天也就放了出来。
然而恶性不改,继续当无赖,打牌输了赖账,买完东西不给钱,令人烦不胜烦。
也有个好处,实在惹烦了,就揍一顿,可以管半个月一个月。
沈鸣挑着重点讲了些,只告诉苏琴不要惹他们,听见口哨、调-戏之类的言语,也不要逞强理论,低头走人。
“就是一群狗皮膏药。”
豆浆袋子被团成一团,轻飘飘的,却准确无误地掉进垃圾篓。
苏琴瞧着沈鸣收回手,找到一个合适位置坐下,掏出手机变成低头族中的一员。
而后半天,苏琴和沈鸣各执手机,分坐大门两旁,互不干涉地刷手机。
临近中午,苏琴玩累了,抬起头看着门外,一副默然神态。
影楼的工作真的和上学时对未来的想象完全不搭边,苏琴记得上半学期就业课,老师千叮万嘱,不要好高骛远,不要怕苦嫌累。
就这?
想到这里,苏琴抬手机拍了张艳阳天丢进她们的宿舍群里,顿时炸出一片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晒太阳,我要睡觉,我要自闭
—为何世界如此不公,我在吃苦受难,你却在吃香喝辣
—阳光啊,有什么好,赐予我一个帅哥吧!
苏琴看的笑了,迎面,胖姐身影遮住阳光,圆脸上一片喜气洋洋:“给你们送吃的来了!”
不光苏琴,沈鸣也抬起头,看到胖姐手里一嘟噜腊肠、一嘟噜咸肉、一嘟噜火腿……
苏琴连忙说道:“谢谢胖姐,谢谢胖姐!”
“我想着你们两个做饭经验不行,给你们带点过来,腊肠蒸熟就能吃,火腿咸肉你们切片和菜、猪油、米一起下锅煮熟对付对付。”
要求委实不高,有手就行。
苏琴接过腊味,转手递给沈鸣:“喏,中午看你的了。”
“……”
胖姐送完东西,没立即走,而是习惯性地翻翻前台账目,看到摆的瓜子糖果少了一块,又补充满:
“阿琴啊,整袋子在下面,有人过来抓给人家。”
苏琴应道:“哦。”
她看到沈鸣拧着东西进厨房,联想到影楼里大部分男生厨艺都不错,没有多想,而是跑到胖姐那边和胖姐闲聊:
“今天要扫尘和贴对联,看我买的。”
那几幅对联是苏琴网上买的,锦鲤镂空,烫金打字,十分喜庆。
“好看,真好看。”胖姐连连称赞,拉着苏琴到大门口比划,“得站个凳子,等下让阿鸣来贴,他高,够得着。”
“好。”
“浆糊在抽屉里,走。”
胖姐拿出浆糊,向里面喊道:“阿鸣,出来贴对联。”
远远的,苏琴听到沈鸣应了一声,不过她和胖姐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他出来,反而等来了陈耀祖。
阿祖也带过来不少菜,他比胖姐想的更周到些,菜都是熟的。
递给苏琴:“琴姐,你们用微波炉热热吃。”
苏琴来着不拒:“好,谢谢阿祖。”
陈耀祖的娃娃脸露出笑容:“鸣哥呢?”
“沈鸣在……”苏琴回头看了眼厨房,“他在做饭。”
陈耀祖:“……”
胖姐大惊失色:“阿鸣做饭?”
苏琴没觉得不对:“嗯,怎么了?他不是做饭挺熟练的么。”
陈耀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