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益的分配和妥协(2)(2 / 3)

前线监工,贪污工事修筑工程款价值五百千克食盐。贪污手段包括但不限于使用近处的烂木头,代替工程要求中的华烨木来制作拒马,地刺;克扣工事修筑工人的工资,命令士兵用刺刀强迫工人劳动;收集各种来源的废旧战刀战枪(矛)发给巡逻士兵,以代替本来应该从铁匠处购买的新战刀……对于以上指控,根塔·舒尔茨,你是否还有异议,要为自己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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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部委们只知道根塔涉嫌腐败,却不知道他到底腐败了什么。此刻委员长公布根塔的罪行,就连此前一直EMO的埃尔德都直起了腰来,把质疑和鄙夷的双重情绪通过眼睛,投射进根塔深深的脑海里。根塔的贪污了将近一半的工程款,而且手段极其恶劣,根本没有半点调查兵团的样子,反而像是宪兵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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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你疯了?你知道只有宪兵才会用刺刀奴役劳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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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会议桌拦住了犯人和部委,脾气暴躁的赫宁各都要拿拳头打人了。根塔和他是同一期的训练兵,关系很不错,也都一起受过宪兵团的压迫。如今好友作风像宪兵看齐,赫宁各是真心实意的想给他一记友情破颜拳。即便被拦住了,他还是把自己的帽子狠狠甩到了根塔脸上。不过被根塔灵巧的走位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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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员长,根塔的腐败是否事出有因?在我看来,根塔不是贪图富贵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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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保持肃静。扩大会议是严肃的议政场合,私人恩怨请放到散会后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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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员长劝架,余人莫敢不从。此时根塔已经捱了两支钢笔,无辜的埃尔德也吃了一支钢笔的误伤,脸上挂了黑色油墨。扩大会议保障元老的尊严,所以有卫兵带着毛巾来,帮两位罪犯擦干了脸上的油墨。秩序重新回到会场后,欧若拉才开口,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各位是否认为,根塔的行为在事实上构成‘叛国罪’?认为不构成叛国罪的,可以举手发言,陈述缘由——埃尔德,根塔,你们也可以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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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员长之前强调过了,元老享受法外特权的前提,是不触犯“叛国罪”。言下之意,是打算拿根塔做反面典型,毙掉立威了。给埃尔德一颗甜枣,给根塔一颗花生米,很合理。不是没有人想保下根塔。根塔甚至受埃尔文的信任,其在兵团里的人缘,自然是相当不错的。可要为根塔求情,就要直面委员长的提问——

根塔贪污的可是防御工事的修筑款!难道不是在资敌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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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员长,我有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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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老大哥埃尔文举手了。虽然也有人猜可能是妇唱夫随,但有这样念头的人还是感觉心理暖洋洋的:还是老团长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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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发言。总统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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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为什么认为根塔贪污了工程款就算叛国?是因为他贪污了工程款,客观上方便了敌人的进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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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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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很担心埃尔德一案中,女方家属那边声讨埃尔德,是不是有敌特分子在背后搞鬼。您认为埃尔德本就罪不至死,是敌特分子把事情闹大,才群情激愤,不杀埃尔德不足以平民愤的。那如果敌人不发动军事进攻,根塔的贪污行为自然也不会造成严重后果。为何您认为埃尔德授人以柄就是可以原谅的,而根塔则坐实了‘叛国’的罪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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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竟然敢跟委员长杠正面。部委们纷纷把身子挪向了中央委员会的主席位方向,准备看好戏。委员长被埃尔文的提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竟然沉默了好几秒都没答上关键词来,于是埃尔文“乘胜追击”:

“部委们很担心‘叛国罪’的界定问题。只是有害于国家的行为,便算作事实叛国了吗?随地乱扔烟头,可能会引起火灾,甚至真的引发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