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叫唤哭嚷的体面人来说，确实如此。不过，我更关注那些发不出声音的下等人。我站在他们的利益那一边。为了他们那一边的利益，我不择手段——刚说的有点恐怖。我用振奋人心的实例来解释一下：在克里斯塔和她爹那边发生利益冲突时，我会把她爹那边的人全砍了，战利品我拿大头，给克里斯塔她所需要的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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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觉得很振奋，还是觉得有些恐怖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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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女人，真是低等」

欧若拉又端起了茶杯，没有用餐碟拖着，而是选择三指抓住两侧杯沿将其提起，警告着自己别激动。

一激动的话，碎碴子带滚烫的茶水就全溅自己裙子上了。她认为绝大多数的女人都无法解锁正常人所能解锁的了的全图视角，长大了也不能解开出生自带的锁定视角，所以只能捉到盲人摸象般的细枝末节，所以陷入一个又一个深深的无法解开的困境之中。

一个合适的男性可以干扰她们的大脑，让她们干脆连带细节一起忘掉，“她们的全世界”就只剩下更细节的“他们”。

她自己就深受其害。默认的视角就被锁定，区区一个小破孩就能给她破防。每天睡醒，都要重新手动解开，非常麻烦。

“你不用去管去猜我想干什么，我会干什么。听我的话，你知道只有、只要我在，克里斯塔才不会受伤，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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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尤弥尔时间消化信息，欧若拉又给自己点了根烟。拇指食指捻着滤嘴，闭着眼一口一口的，似乎她比尤弥尔还紧张。

其实，她不是很紧张，只是对自己感到失望。她打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没什么领袖气质，她生性是固执的。团结是力量……力量可没那么好取得，前世就在虚拟世界中打个游戏，他都恨不得把4个队友带他们的马一起杀了，这要在现实中一起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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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网吧五连坐输了她肯定不会真动手的。现实跟虚拟世界、一时情绪激动时的想法和最后落实的行动之间，差距是斐然的。她不是那块可以调和矛盾的料，自知自己德行，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欧若拉压根都没去想过，自己要干什么大事。直到始祖巨人这种超自然力量出现，就算不要团结也能有力量，她才有了那么点歪念。

她不自信。

和尤弥尔比较失败的交涉加深了她的沮丧感。更叫人沮丧的是，她反省不出来自己有什么错误的。不一开始就跟尤弥尔挑明白自己想干嘛，难道要欺骗她，等跟她出现分歧后再揭露真相？又或者为了合作，迁就尤弥尔的想法？

最出色的思路，是求同存异。她就是按着这个思路做的，指出她们都希望克里斯塔以后能活的很好。这样逼迫着尤弥尔不情不愿的跟她合作，现实利益上对她和尤弥尔都是有好处的，但是她们各自的心理，都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这跟理想中酣畅淋漓荡气回肠的团结，联合完全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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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尤弥尔一跺脚，挺直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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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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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但，我有其他附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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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弥尔的脸色先好转起来，语气也能听出她的开朗。受其感染，欧若拉也不能再黑着脸，她揉四白穴让自己看起来像在笑，问尤弥尔她的附加条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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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那个游戏最强的卡组，两套。我一套克里斯塔一套。”

尤弥尔很爽快，一点没有藏着捏着，

“特别是这个青眼白龙，有钱都搞不到。这一张我还是趁村长儿子不注意弄得……再给我印五张，拜托啦，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