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又爬树了?走,去查查你的课业如何了。”
许温言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地揉了揉石头的脑袋,佯装严肃道。
宋玉在后面笑着随他二人一道朝屋内走,眼神扫过许温言的左臂。
宋玉在里间替孩子们看诊。
许温言和石头坐在外间,石头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宋玉,凑到许温言身边阴阳怪气地调侃他:
“许哥哥可莫要再看了,眼睛都快长在宋玉姐姐身上咯,宋玉姐姐不是说她已经退婚了么?你若是喜欢人家,就直说啊,男人嘛,就要勇敢一些!”
说着,他还装模作样地在自己胸口拍了拍。
宋玉不知道与一个小姑娘说到了什么,那两人凑在一处掩着唇偷笑,宋玉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盛着星光。
许温言的眼神动了动,好像是说给石头听,又好像是说给自己:
“是该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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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明殿高大巍峨,华丽威严的殿内针落可闻。
谢燕昭跪在明晃晃的大殿中,地上的汉白玉石砖清晰地印出他阴鸷的眼眸。
面前是天子砸碎的茶杯。
“谢燕昭!朕平日里就是太纵着你了!昨夜若非太子出现的及时,你是当真准备谋杀朝廷重臣不成?!”
谢燕昭冷笑:“昨夜是生母忌日,许温言阻我去坟上为母亲上香。”
天子闻言,动作一滞,随即冷哼一声,态度却是软了下来:
“你还记得给你母亲上香?这些年你怕是恨她都来不及,你还能记得给她上香?”
天子瞧着谢燕昭那张酷似他自己母亲的脸,再念及他小小年纪的遭遇,终是忍不下心再说重话,只叹道:
“你若真能放下心结,朕自当替你将昨夜之事遮掩过去,只是此后下不为例。”
皇帝翻了翻手中的折子,又问他:
“朕听说,张院判给你施的药针与酒相冲,严令禁止你沾酒,你又是抽了什么疯,把自己喝到吐血?”
谢燕昭跪得脊背挺直,执拗地不肯吭声。
皇帝冷眼瞥了他一眼,冷哼:
“不要以为你打的什么算盘朕不知道,那宋惟昌的孙女你若当真感兴趣,抬进府做个妾便也罢了,正经主子的位置,想都不要……”
“那等丑女,玩玩罢了,陛下当真以为臣会当真?”
谢燕昭忽然冷声打断他的话,抬眸的时候,唇角和眼底皆是掩饰不住的厌恶不屑。
天子现在瞧着谢燕昭就头疼,他烦躁的挥挥手,赶苍蝇一样:
“罢了,你回去吧。下个月百花宴,朕邀群臣进宫赏花,卫国公一家也来,卫国公的小孙女沈凌知书达理,到时给你相看相看,若没什么问题,年底前把婚成了。”
谢燕昭起身的动作一顿,片刻后沉哑着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