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呀,我还以为是你贵人多忘事把我给忘了。”
萧曳气结,一双黑眸赤红一片,好半天说不上一句话,良久,深深吸进一口气,声音沉沉的开口:“那好,我们今天就把旧账一起算明白。你告诉我,为什么当年你没给我留下只言片语就消失了,你不是让我带礼物回来吗,我带了,你人呢?”
--
那是萧曳高二升高三的那个暑假,谢夭夭在那一年升高中,萧曳曾装作不经心的跟谢夭夭确认过,她会继续在本校高中部读书。
那段时间萧曳要去国外参加钢琴比赛,走之前为了不让谢夭夭有时间到处溜达结交新朋友,他很是废了一番功夫给她布置高中预习任务。
经过前两年对于音乐的刻苦专研,谢夭夭已经完全丧失了对于音乐的热爱,甚至一点好奇都没了,倒是比较关心萧曳去的那里有什么好吃的可以带回来。
“老老实实在家预习不要到处祸害别人,回来检查你作业。”
每次萧曳出远门都没有离家的不舍,倒是去机场的路上频频往路对面的那片居民区张望,心里莫名的有点不安。
其实比赛没花太多时间,父母工作忙,从不会因为他打乱自己的节奏,从来都是孤零零一个人来来回回,无论在哪里多待一天少待一天都无关紧要。
好像直到遇到某人,心里才有了一种很陌生的紧迫感,总是觉得假期太长,总是觉得离开太久。
比完赛后花了一天时间大街小巷的挑礼物,第二天便赶早班机回了山海。
谢夭夭没有手机,两家离得又很近,所以并没有互通过通讯号码。回到家匆匆放下行李,萧曳便转身往谢夭夭家跑去。
行李箱里有生巧,不知道折腾了一天会不会化掉。
等到气喘吁吁跑到那扇熟悉的窗户外,却见窗帘紧闭,里面并没有透出一丝亮光。
又绕着院子走到了厨房的窗户处,往里面望过后再次失望。
萧曳有点失落的踢了一脚脚边的小石子,心里猜想不知道谢夭夭又跑哪里撒野去了。
本想坐在台阶上等上一会儿,却见几个老太太遛弯路过慈眉笑眼的盯着他看,看的他浑身发毛,略略点头准备起身离开。
有个看着眼熟的老太太冲着他招了招手,萧曳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喊了一声:“您好。”
老太太笑呵呵的问:“你是总来找谢家小丫头吧,之前从我家窗户里老看到小伙子鬼头鬼脑的砸人家窗户。”
萧曳大概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社死当场,耳垂一下子充血般的热了起来,抿着唇讷讷点头承认。
老人家见他窘迫似乎很开心,笑呵呵的说:“那你这段时间不用来了,你姚奶奶的女婿,也就是小谢他爸把她娘俩接出国过暑假了,说是得等开学才回来。”
垂头丧气走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家里灯火通明,被妈妈安排过来准备一日三餐的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萧曳垂着眼睑往里走,见到叶阿姨礼貌打声招呼便往楼上走去。
叶阿姨平时不在别墅里住,只有到了饭点才会过来做饭或打扫打扫房间。
“小曳啊,你放门口的行李阿姨帮你收到房间里去了,里面的吃的放饭堂的冰箱里了。”
萧曳转头低声道谢,叶阿姨看这孩子总是闷闷的不爱说话,有时候便找点话头跟他聊两句。
“前几天你不在家我来收拾屋子的时候进门又看到好多情书呦,我们小曳就是招女孩子喜欢。”
萧曳本人很少收到亲手递过来的情书,不过教室的桌洞里或是家门的缝隙里却总是被塞满粉红色的信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跟踪回家的。
“还是跟原来一样帮我扔掉吧,谢谢阿姨。”说完再次点头致谢走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萧曳开始养成了饭后遛弯的好习惯,并每天固定路线的绕道某扇窗户走一圈,数着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暑假结束的最后一天那扇窗里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