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恒豪爽的答应了下来,表示如果路然愿意,马上就可以送华晏去医院。 “不过,你说要取我的心头血?这怎么取?把我的胸口剖开?然后弄点血出来?又给我缝上?” 路然的音调越说越大声,说到后面连她自己都想臭骂自己逞英雄,嘴太快,轻易就答应了人家的要求,该打! “哈哈,路小姐多虑了,所谓的心头血也不过是取您左手手腕的200毫升的血而已。重要的是需要您自己给自己取血,然后按照我的方法来炼铃铛。” 石恒顿了一下: “当然,事成之后必有重谢,我是个讲诚信的人,说过不动你们,自然也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们分毫,路小姐,这笔交易双方收益,再好不过。” 听着他自以为是的笑声,路然恨不得把他嘴堵上。明明是他拿二哥和华晏的性命威胁在先,现在还觉得跟他做生意是笔划算的买卖,恶心! 胡思乱想之间,路然感觉眼球又开始发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又能看见了,不过场面还是之前那样,天昏地暗,四周游走着孤魂。尤其是这栋房子,从刚来的时候就觉得惴惴不安,充斥着压抑的死气,她甚至觉得自己下一口气咽下去,就上不来了。 这个地方太诡异了,不行,得先让师兄走,路然心里盘算,而且,柯齐…柯齐应该会赶过来救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柯齐就莫名的信任,好像只要自己有危险他就会挡在自己面前。 从前过惯了被打被迫漂泊的日子,师傅,二哥和华晏就像是自己人生的一道光,让她重新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她只想一直维持这样的生活。她甚至自私的想过华晏这辈子都不要遇见喜欢的人,不要成家,这样她就可以勉为其难的嫁给他,那她想要的生活就会一直被她紧紧攥在手里。 她一度认为,爱情早就在自己的认知里灰飞烟灭了,她所渴望的,贪图的温暖和庇护早就收入囊中,所以其余的她早就不再奢望了。 可柯齐的出现就像是个惊天大雷,劈开了她平静的生活。原本殡仪馆之后她以为彼此就不会再见了,可后来又一起经历生死,几次三番都是他救了自己的小命,渐渐的她开始依赖他来,甚至偶尔想到他,心里总会泛起酸酸甜甜的滋味,那是她第一次有这种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呢!你让我走,你怎么办!” “师兄,我虽然看不见,但从你的反应来看,二哥现在的情况不乐观,难道你想他出事吗?” 华晏一顿,双眼紧紧的锁定着路然,如今这局面完全就让他左右为难,让他放弃那一边他都不愿意。 可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是二哥那边更需要人。他知道路然心里有自己的谋划,她做事也有自己的分寸,只是为什么自己会有离她越来越远的感觉…… “好,不过……” 华晏半咪眼睛,若有所思的说道: “石先生,这笔买卖,不管怎么看,我们都是刀俎上的鱼肉,怎么切都由得你。既然你说是合作,那至少,我们手里也得有些筹码吧。” 石恒没抬眼,毕竟在他眼里,面前站着的不过是两只蝼蚁,死和活也就在他一念之间: “说吧,你想要什么筹码。“ “我的要求很简单,至少让我跟我朋友通个气,万一石先生卸磨杀驴,我们还得找个收尸的吧。” “哈哈,华先生真幽默,千成。” 被叫到的千成立马把手机递给了华晏,华晏很快的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然后又把手机放在石恒面前晃了晃: “三天内未收到我电话,报警,凶手:石恒。” 千桥看到短信瞬间脸色大变,冲上去拽紧了华晏的衣领,华晏不想搭理他,不过被人抓住衣领的感觉确实不爽。他冲着千桥挑眉,然后将头往左一歪,望向石恒,眼神中略带了一丝挑衅。 石恒笑了笑,这种小把戏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他只觉得这孩子简直是傻得可爱,随即摆摆手,就让千桥带他出去。 华晏出门的时候,柯齐他们正好看完短信商量对策,看见华晏被架上车,柯齐首先是诧异,而后又想到了什么,正要开口,不料曲敏抢了先: “齐哥,怎么办,他们要把华晏带到那里去?不会私底下杀了他吧!不行!我得去救他!” 柯齐一把将冲出去的曲敏拽了回来,人在感情面前就是不堪一击,平时挺有理智的一人,关键时刻犯糊涂,他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