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然揉了揉眼睛,洞内的光很弱,她只能更加聚精会神的关注里面情况。 只见深处有两个人,不,应该说是两具跟人差不多身高,粘着皮肉的骷髅,手腕和脚腕都栓上了铁链,成对角线的状态,分别固定在西北角和东南角。 他们身上燃着黑色的火焰,手脚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曲着。突然,其中一个人的头颅从胸前方,快速旋转180度,扭转到了背后,露出了自己的后脑勺。 路然倒吸一口冷气,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脖子,仿佛下一秒她的头也会被掰到脑后。 她调转视线,看向另一个人,那人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存在,死死的盯住了她所在的方位。但是路然并没有觉得那眼神恐怖,甚至从他眼里读出了可怜。 他仿佛在等一种救赎。 虽说师傅让自己多做善事,可这玩意自己估计是对付不来的。 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恶鬼是要收的,只是自己今天法器没带够。 况且他们身上没有恶气,若是有怨有恨之鬼,在鬼圈里打听打听就会知道她路然的名气,需要帮忙是会自己找上门的。 既然会找上门,那就以后再会吧! 路然非常满意这个借口,哦,事实! 迅速的窜出洞,灰溜溜的就从罗山逃回了市区。 ****** 夜里12点左右,不知何处传来一阵凄厉的猫叫,好似婴儿的啼哭,忽远忽近。搅得路热只觉头疼,她双手按摩着太阳穴,缓缓的将自己的身体支撑着坐了起来。 奇怪,自己不是已经躺在自家床上了,怎么还在罗山? 突然,她发现前方的草在快速的晃动,有东西正快速朝着她这边过来。路然没由的心悸,冷汗直冒。她想跑,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双脚好像套上了脚镣,死死的将她的腿箍在土里。 一眨眼的功夫,那东西爬到了她的脚边,竟然是哪个燃着鬼火的骷髅,可这次只有一个头! 只见那个骷髅头咕噜咕噜的滚到她身旁,两个眼眶空洞黑暗,还流着血泪,上下颌骨咔咔作响,急切的想表达着什么,好像在呼唤谁的名字: 若欢,若欢…… 路然想要凑近那个骷髅头,试图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忽然,他的表情变得狰狞,嘴巴呈90度大张,后脑勺仿佛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路然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脑子里已经被刷成了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迅速涌至心脏,寂静的深夜只有她疯狂跳动的心脏在扑通作响。 突然一声刺耳的声音轰隆的在她耳边炸开: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草脚下花正开,火辣辣的歌谣是我们的期待,一路……” ****** 一场噩梦好似榨干了路然的精气神,她软绵绵的抽出枕头下的手机,有气无力的对着电话那头: “喂,谁啊。“ “我是你大爷!你咋不起床,太阳还没把你屁股晒干吗?快点把车库打开,二哥受伤了。“ “什么!“ 二哥,受伤了? 路然赶紧从床上跳起来,一阵慌乱之中左脚穿右鞋,右脚塞左鞋,蹋蹋蹋,一阵风似的,从阁楼窜到了负一楼。 华瀛和华晏前些日子受人所雇,说是去川南帮一个富商看风水,本来不是件多大的事情。 关于风水方面,路然也是学艺不精,去不去都无所谓。 但是川南美食遍地,她早就想去了,就可怜兮兮的求着华瀛带她,二哥心软,都快答应了。 华晏却不合时宜的跳了出来,强烈的拒绝了路然,还嘲讽她: “你去了只知道吃,哦,还有……” 华晏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 “惹事!” “你忘记你上次差点害得二哥晚节不保的事情了” 又带着十分心疼华瀛的眼神,说道:: “二哥,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才过去多久呀,啧啧啧。” 华瀛看了看路然,又瞧了瞧阿晏,老实的点了点头: 嗯,阿晏说的很有道理。 毕竟然然的能力时好时坏,上次去烟岛,她竟然不注意被一个风流鬼附身,差点要了他的清白。 堂堂八尺男儿,被路然逼得无计可施,可耻! 还有一次被猴灵附身,在人家的芭蕉地里上蹿下跳,一大片没熟的芭蕉全被她霍霍了,还赔了人家芭蕉园园主不少钱,可心疼死华晏了。 华瀛现在还记得华晏拿钱那个样子,就仿佛是要他的命一样。 看着平日里最疼爱自己的二哥都不帮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