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还托我转告你:跟着这种弱鸡男人过日子是没有前途的。”
“……我还是个孩子,请不要催婚。”我板着脸拒绝了来自兄长的对小妹的恋爱焦虑,在回避恋爱走向上我只会比不着痕迹地与异性保持社交距离的景元更加直。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在打乙女游戏的时候被亲友嘲笑选项过于耿直,以至于没有打通哪怕一条感情线。
现在的生活就很好,不需要恋爱作为点缀。
——所以丹枫啊,白芨被你赶走了,我的复诊怎么办?
丹鼎司的医士最近估计是不敢来了,罗浮说不定很快就要传出“一丹士因左脚跨进景家大门而被借住的饮月龙尊扫地出门”这种新闻。
他轻声咳了一下,说他也略通医术,或许能代替白芨帮我看看。“近段时间你没出门,我也没教授你什么有用的东西,姑且先用医术来兑现和景元的承诺吧。”
“话不能这么说,军中的事情明明很有趣。”我坐到丹枫对面就开始挽袖子,把手腕伸到他面前,想的是终于有东西能拿去糊弄丰饶信徒了,“我这辈子反正是不可能到军营里去亲眼看看景元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啦,有丹枫你告诉我的那些日常生活,我和父母都能彻底放下心。”
父亲未必不知道我私底下在帮景元搞后勤,甚至把手摸向云骑军内部的一些采买上。他到现在还装傻的一大原因恐怕就是担心亲儿子在刀剑无眼兵戈无情的地方见祖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持明族喜水的缘故,丹枫的搭在我手腕上的手指头有点凉。我一边等他把出一个结果,一边盯着他头顶的龙角发呆,再一次回神时青绿的龙角就变成凑得有些近的眼眶边缘描了红妆的青绿色眼睛。
吓得我往后一仰,椅子也往后一倒,整个人背着地摔在地上。
“小姐?小姐!”朝颜听见声响,推开门,看见丹枫正托着我的后背扶我起来。刚才摔的那一下真的差点把骨头都摔散架,浑身上下都在疼。我朝满脸担忧的可靠侍女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伸出手指抵在一脸歉意要开口说些什么的丹枫的嘴唇上,相当硬气地开口:
“你要说的话我不爱听,闭嘴。”